刚走出一步,便又顿下脚步回头,叫上顾莞宁一起离开。
李侧妃想磕头求饶,却已迟了。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妃和顾莞宁愤然离去。
“衡阳,你怎么能当着太子妃的面说这些!”
李侧妃急得满额都是汗珠:“还有太孙妃,更不是个好惹的主。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她。万一她怀恨在心日后故意刁难你怎么办?”
素来温顺的衡阳郡主,此时却犯起了倔劲:“此事不要你管。总之,我一定求父王为我撑腰做主。”
……
太子妃面色沉沉地回了雪梅院。
遇到这等事,顾莞宁的心情也有些阴郁烦闷。只是她素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从表面看来,依旧冷静如常。
太子妃定定神道:“莞宁,现在没有外人,你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对着太子妃,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顾莞宁话语简洁,是事情的缘由迅速说了出来。
太子妃越听越生气。
“这个衡阳!简直是昏了头!”太子妃怒道:“你和阿诩同时保媒,罗家公子中意姚家小姐,登门提亲,和你有何关系。她怎么将此事都怪到你头上来了。”
太子妃这般向着自己,令顾莞宁心生暖意,心气稍平:“母妃息怒,不必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太子妃余怒未消,轻哼一声:“往日看衡阳,是个听话乖巧的性子。一遇到事,竟变得这般胡搅蛮缠,实在不可理喻。”
想了想,又有些许担心:“她若是真将此事告诉你父王,少不得又要横生波折。”
太子本就对顾莞宁有诸多不满。平日强自隐忍未发罢了。若是衡阳郡主借着此事闹腾,只怕太子会顺水推舟,故意找顾莞宁的麻烦。
顾莞宁挑了挑眉,淡淡说道:“我问心无愧,不怕任何人指责。”
……
太子时常宴请宾客,或是留在宫中处理政务,每日都很晚才回府。
难得今日有空闲早早回府,太子正打算去雪梅院看看孩子。刚出书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喊了声父王,然后跪了下来。
太子一惊,迅疾皱了眉头:“衡阳,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身再说。”
衡阳郡主没有动弹,目中露出凄然,哭着说道:“女儿有要事禀报,求父王给女儿做主。”
太子眉头快打成结了,略有些不快地说道:“有事就说,别总哭哭啼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