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奴婢,说殿下相中了奴婢。让奴婢伺候枕席。”
“奴婢一开始并不情愿。却又不敢忤逆,只得去了殿下的屋子里……事后,殿下承诺,会纳奴婢进府做侧妃……奴婢心中喜不自胜,却也没敢随意声张。一直在等着殿下来接奴婢进府。”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几日身子乏力不适,又时常作呕。奴婢心中惶惑害怕,暗中怀疑是有了身孕……正逢宫中教养姑姑巡查,查出了奴婢的异样。又请懂医术的嬷嬷给奴婢仔细把了脉,确认是喜脉无疑。”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足一提。只是,承蒙太子殿下厚爱,奴婢又有了殿下的骨血。只盼着殿下能实现当日的诺言,让奴婢进府伺候殿下左右。”
郑舞姬的声音又娇又软,听得人骨头发酥。
太子的俊脸忽红忽白,十分狼狈。
殿里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在太子身上。别人也就罢了,主要是元祐帝全身怒气惊人,压得人不敢抬头不敢大声喘气。
男人嘛,好色真不算什么大毛病。
关键是好色到了宫里的舞姬身上,还让舞姬怀上了骨肉,这就有那么一点点过了头。
小辈们没资格张嘴,各自悄然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平辈的几位藩王,也不宜多说。除了齐王在一开始劝说过元祐帝几句,魏王韩王俱都一言未发。免得小心眼的太子恼羞成怒,迁怒到他们身上。
元祐帝不耐烦听郑舞姬说话,冷冷地说道:“你闭嘴!”
郑舞姬全身一颤,不敢再吭声。
元祐帝又看向太子:“她说的是否属实?”
太子一咬牙,硬着头皮答道:“父皇恕罪。那一日,儿臣喝多了,不免行事荒唐。说过的话,也早已全无印象……”
“好一个行事荒唐!”元祐帝冷笑不已:“喝了几杯酒,连宫中的舞姬都要沾惹。下一回,是不是就要挑宫里美貌的宫女或者年轻的嫔妃了?”
听到最后一句,太子站不住了,立刻跪下请罪:“父皇息怒!就是给儿臣天大的胆子,儿臣也绝不敢这么做。”
进了宫的女子,可以全部视做皇帝的女人。太子沾惹宫中女子,确实犯了忌讳。元祐帝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罢了,知道了焉能不动怒?
……
太子一跪下,元祐帝也不再怒骂,只冷冷道:“今日你就将这个郑环儿带回府去。如何处置发落,由你们夫妻两个看着办。”
说完,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