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自信,如你父皇一般,将来你若为天下之主,就算你的强敌也不得不对你俯首称臣,李素纵投了晋王又怎样?未来他迟早也要臣服在你脚下,否则便是满门屠灭之祸。”
这番话明显带有教训的意思,长孙无忌以长辈的身份说出来,二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李泰满脸惭愧,唯唯称是,态度非常谦逊。
长孙无忌揉了揉额头,沉吟片刻,缓缓道:“事到如今,你我棋差一着,不察之下竟叫那李素布成了局,晋王李治眼看便要脱困,所以,咱们必须再拿出对策,不能让李素得逞。”
李泰大喜,急忙躬身道:“请舅父大人赐下良策。”
长孙无忌忽然冷笑两声:“既然他们用了苦肉计,你不妨将计就计,助他们一臂之力……”
“恕泰愚钝,将计就计的意思是……”
“李素不是将冯渡被刺一案的嫌疑主动揽到晋王身上吗?老夫猜想他下一步便是拿出证据澄清了,那时你父皇心中的愧疚也必然深重,如此,晋王留京大有希望,这局棋便算大功告成了,不过,若在李素拿出证据澄清之前,冯渡被刺一案忽然加快速度,被定成铁案呢?”
李泰一愣,接着马上便明白了,于是大喜过望。
“舅父大人高明,泰受教了!”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脑海中却无端浮现出李素的脸庞。
与这个年轻人的关系从友好一步一步变成了敌对,长孙无忌一生经历无数背叛与被背叛,皆是利益使然,大势使然,这一次也是如此。
然而,心中终究有些惋惜,有些歉然。
原本,大家可以同殿为臣,未来联手进退,为大唐盛世一同奋斗,可惜当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彼此选择了一个不同的方向,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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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一脸惊讶地站在东阳的道观门口,像一棵刚被雷劈过的大松树,外焦里嫩。
生平第一次,居然被道观门口的禁卫挡了驾……
“看清楚,是我!泾阳县公李素!”李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着门口一名校尉道:“你新来的?”
校尉面无表情,瞟都没瞟他,眼睛直视前方,语气呆板地道:“末将奉公主之命挡驾,请李县公莫要为难,公主说了,今日不见客,任何客人都不见。”
李素气笑了:“我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