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
那时候,乌恒还没有兵临城下,他和所有人一样,对朝廷充满了信心。
凉州兵马和幽州兵马即将救援京城,京城肯定没问题,很快乌恒就要退兵。
那时候,他是那样的振振有词,坚信朝廷,相信凉州兵马会及时救援。
秦掌柜苦笑连连,没有多劝,关了门带着伙计走了。
啪!
苏老板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叫你糊涂,叫你糊涂!脑子进水了,竟然不听秦掌柜地劝,非要留下来。现在可怎么办啊!”
远远的,坐在房里,仿佛都能听见城墙上的喊杀声。
万一守不住,乌恒打进来怎么办?
苏老板悔不当初,又找不到秦掌柜。
他去过秦掌柜住的院落,那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
据说半个月前,院子里就没了人,行李物件早就搬空。
他已经毫无办法,如今只能坐在家里等死。
只希望,京城能守住,援军能及时赶到。
自从先皇过世,这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
一年之内,两次兵临城下。
一次年初,反贼围城。
一次年底,异族围城。
简直是荒唐透顶,不可思议。
莫非真的如传闻说的那样,皇帝是孤星,坐在皇位上一天就要祸害大魏江山一天?
老天啊,先皇到底选了个什么样的继承者啊。
苏老板是欲哭无泪,心头难受得不行。
……
燕云歌再次来到郡主府。
郡主府的下人,都在偷偷摸摸收拾行李物件。
其实也不算偷偷摸摸,只是不敢在筑阳郡主面前大张旗鼓地闹出动静来。
眼看着下人都在为出城做准备,筑阳郡主萧氏沉默不语。
她既不呵斥反对,也不赞同。
只是不许有人动她房里的物件。
显然,她是打定主意,要留在京城,同京城共存亡。
燕云歌从下人口中得知母亲萧氏最近几日的情况后,一声叹息。
她走进书房,很是担忧。
“母亲,我来了!”
萧氏正在擦拭‘章义太子’的灵牌。
桌面上,还放着其他人的灵牌,看上去格外瘆人。
燕云歌顿觉喉咙干哑,好多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