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只虾米的样子,他嘴里不住地说着为什么,问为什么这么对他,边问,边撕心裂肺地呜咽着。
马三多看去,床上整齐地摆着被他砍死的家人,看地上的血迹,应该是被直接从楼下或拖或抱的弄到楼上。
马三多有点吃不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因为他没在二柱子身上感觉到哪怕半分的邪气和煞气入体的不详气息。
那究竟是为什么把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好人变成这样的恶魔?
马三多想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在他吓得脸色煞白,瞳孔大睁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反应,把那本就不结实的门推开。
不止是他,悲痛当中的二柱子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举起刀。
看到是马三多之后,却又把刀放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三多啊!”
马三多原本想自己肯定死定了,没想到二柱子压根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也没扶他,看着他自己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防备地躲开。
“怎么不是你师父来?他们都以为我中邪疯了吧?”
二柱子眼眶还红肿的厉害,但是此刻表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疯狂。
他看了马三多好几眼,突然说:“三多,我真羡慕你,虽然你没有爹妈但是有个待你如同亲儿子的师父,我看过你们相处,是真的很亲,不是装出来的。”
听他说道自己师父,马三多的表情才缓和一点,他咽了口不自觉分泌出的口水,有些没底气地问:“二柱子,你为什么这样啊!”
他指了指床上的尸体,“那可都是你自个的亲人啊!”
没想到二柱子听到这话脸上扭曲的厉害,喘着粗气,吓得马三多的脚只往后退,就等他暴起的一瞬间,疯也似得逃下楼。
没想到等了小半会,二柱子压根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很快平复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摸进了他那个混子叔叔的口袋里,摸出一盒已经被血迹打湿大半的烟盒。
他颤抖着双手挑出一根勉强能抽的,艰难地用打火机点燃,仿佛吸口烟他的精神才稍微松弛一点,但是一看这动作就知道他压根不会抽烟,是个新手,因为就一口,他就脸涨得通红,脖子的青筋暴起。
那狰狞的样子配合他满脸的血迹说不出的恐怖,抽着抽着,二柱子的眼泪就开闸的洪水一样落到地上,把脏乱的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三多,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太憋屈了。”
二柱子说得十分心酸,在他带着哭腔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