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夫人聊了家长里短,从中得知大江依然起早贪黑温习,周半夏倒不惊讶,大江目标盯得很高。
周半夏早猜到她这位婶娘不会落下她的夏装,但没想到如此多,大有她来不及途径周家村就送到真定府足够让她穿一个夏天之势。
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并不是代表功名一直在,这里面还有一个岁考。
如今嘛,麻烦了。
本身策论就不像九章算式,答案对就对,错就错,它就各花入各眼,文章好坏每人评断标准不一样。
她担心的是大江。
“你叔父时常说在无准备之下还能做出好文章才不惧是不是挨着臭号。”周夫人见周半夏望窗外又点了一句。
于是前面的名次保留,后面三年两次院试的新廪生到了,往往一个秀才在岁考的时候考到一等,想成廪生也有的等了。
一等是廪生,二等是增生,三等是附生,四等要训诫,五等廪生降为增生,六等暂时开除出秀才队伍。
有句话叫秀才好做,岁考难。
他的目标是廪生。
可在周家村别说找个能说贴心话的,就是有着共同话题,多少一点就通的也是少之又少。
打着哈欠,穿上衣裙,去对面西屋不意外的就见到顾文轩已经恢复往日作息,天还有破晓起来背书练字了。
顾文轩听到动静抬头瞟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练字,“现在应该还不到卯时(早上五点钟左右),起来干嘛?”
“睡饱了。你今天几点起来的,会不会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