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用,还需要战争的检验。
西域将官现在颇有一些轮换的意思,不过都在可控范围内,如窦孝慈这种十六七岁的公侯子弟,大量跑去陇右镀金,一般都是组织一下土团或者义从,鲜有真去前线作战的。
只是令人惊讶的是,窦孝慈竟然真就去了前线。
“光大,大郎怎么真就要去沙州?你……他才十六!”
因为张德照顾窦家,在汉阳传出来的风声,很快就要到长安。张叔叔知道后,立刻就表了态,跑去窦诞那里亮了个相,一来二去,竟然熟络了起来。
人情果然是要时常跑动,才会热切起来。
二人本就是连襟,加上张德有意照拂,那自然算是有了交情。
一边哭一边擦眼泪的窦诞只在那里抚胸叹气:“我能如何?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倒不是说窦诞拦不住窦孝慈,实在是他家情况特殊,既要维持外戚的体面,不能堕了太穆皇后的脸面,又得夹着尾巴做人。窦诞早早分家,窦氏根本一团散沙,空有一个国公的体面,实际上家中情况,和屈突通死后一模一样。
“襄阳公主……”
“她也无奈啊。”
窦诞感慨一声,不仅仅是窦孝慈不是襄阳公主所出这个问题,因琅琊公主逆天改命在辽河翻新核潜艇抛光核弹头的缘故,如今但凡有些武力值或者智力不低的公主,都不怎么好公开做事。
李世民的心头肉尚且跟宠物一样守着东关窑场,何况是李世民的姐姐们?
当事人张公谨心知肚明,只好道:“京中花销日渐厉害,光大兄,非是公谨讥嘲,若是开支捉襟见肘,张某这里总不会缺财帛。”
“弘慎,多谢……”
窦诞感慨一声,他当然知道张公谨不是在嘲讽他穷逼一个,实在是,这年头的长安根本看不懂了。
如果守着自己的俸禄田产,像贞观四年的长安,他依然能混的很滋润。然而贞观十一年的长安,日新月异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旧年长安城中,权贵行走身披皮草,脚踩暖靴,屋中多以棉被为垫,取暖皆是煤炉,煤质更是梁丰县男特供的无烟煤。以往的二轮马车,根本体现不出自己的地位,保利营造和顺丰号,一辆豪华马车能直接让窦诞的一年俸禄喂狗。
便是骑马,金山追风、青海骢、龙种马……毛色稍微差一些,就难以在权贵圈子中厮混。
窦诞从未这样渴望魏征去喷一下时事,让他的同僚们不要这样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