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跪倒在地叩首道:“能得将军青眼,乃小人之幸,小人愿追随将军,不惜此身!”
时下跪拜之礼并不盛行,即使在朝堂之上,大臣们也只是弯腰行拱手礼,如今孙四郎行大礼参拜,这就是表明“效忠”之意。
韩端连忙扶起他道:“四郎的心意我已尽知,日后尽心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愿为主公效死!”
孙四郎也算得上是名老卒,自然清楚寒门子弟要想在军中升上一级是何其之难,如今抱上韩端这根大腿,顿时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如今韩家军占据淮南、江东,势力丝毫不弱陈国,而且大有将其取而代之之势,而韩端作为韩家军之主,有极大的希望登基称帝,此时追随于他,日后便可称得上是开国从龙之臣。
这让他如何不喜?
孙四郎想得通透,那十多名逃卒也不含糊,此时见韩端好言相慰,也慌忙跪在地上叩首道:“我等皆为四郎袍泽,也愿为将军效死!”
韩端看了孙四郎一眼,孙四郎连忙道:“他们也是淳于将军麾下前军士卒,与我确实是同袍。”
“诸位愿托以性命,我岂有不允之理?”
韩端将众人一一扶起,又道:“你等刚从营中出来,我有一事托付于你等,一旦事成,便是大功一件!”
这些逃卒皆是军中老卒,换句话说就是老兵油子,没有经过新兵训练,韩端还真不敢将他们分到军中,不过,眼前正好有地方要用到他们。
“卢应远与我袍泽一场,我不忍见其死于我军之手,四郎,你可愿潜回都中大营,将我之心意告知于他?”
孙四郎拱手道:“小人为主公死都愿意,更何况此乃白捡的功劳?”
这种表忠心的话韩端听得多了,究竟忠不忠心,还得让时间来证明,他呵呵一笑,向另外那十几名逃卒问道:
“真说起来,淳于将军麾下也可说是我之袍泽,你等可愿为我回返都中,劝说其他将士来降?”
“我等愿意!”
见众人全都毫不犹豫地回答,韩端心里也很满意。
别看孙四郎说得轻巧,这事情真正做起来,风险也不小。
若被陈军将领捉到,这也是要掉脑袋的。
“对了!”韩端看向那名吴县士卒,正色说道:“你就负责帮我向张敬带个口信,就说我韩端虚位以待。”
“若他将麾下士卒和战船带到京口,我便许他一个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