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檀越率数万将士驻于江陵,所为者何?”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陆腾心下有些不悦,语气便冷了几分。
“自是为了防备南朝北侵。”
释慧思又问:“数万将士一年糜耗几何?”
陆腾冷冷地反问道:“今日所说之事,与我将士驻于江陵又有何干?莫非禅师今日来此,却是另有他意?”
“檀越休怒,且听贫道一一道来。”
释慧思却是微微一笑,“若贫道所料不差,江陵将士每年所耗,当在万万钱之上。”
“这还只是军将所耗钱粮,若再算上兵甲、军械以及车马诸般耗用,恐怕还要在这个数额上多出不少。”
陆腾道:“将士保境安民,这些钱帛必不可少。”
“但贫道却有一策,不用贵国糜耗分毫,也照样能保境安民!”
此话一出,陆腾总算是来了一些兴致,他看着释慧思,沉声问道:“禅师有何妙策,不妨说来让我见识见识?”
释慧思却卖了个关子:“檀越应该知道陈国主来江陵了吧?”
陆腾点了点头。
昨日陈顼来到江陵,还是得了他的许可才得以进城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陈国主来江陵之前,已经遣使入长安向周主称臣,并遣两子为质。”说到这儿,释慧思顿了一顿,等陆腾消化这个讯息。
谁知陆腾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带了一点轻蔑:“如今陈顼人、地皆失,向不向吾皇称臣,又有何紧要?”
释慧思正色道:“陆檀越此话谬矣!”
“陈国虽亡,但在南朝百姓眼中,却仍然是奉汉正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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