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令。
张杨暗叹一声,言道:“也罢,便如此吧。不过张镇东,肯定不愿意冒险。”
“管他作甚,有军令在,其若不从,隗必杀彼!”
一说到张燕,王隗当即上了火气,言语中杀气腾溢。
张杨白眼一翻,没有说话。
……
除此二人外,第二骑兵军军将李式,也收到两封颇是蹊跷的密信。
一封来自第一军军将严颜,一封来自安邑城内的阿翁。
身在北屈县衙内,李式愁眉不解的来回琢磨这两封密信代表的深意。
自解临汾之围后,自己帅诸骑北上,一日而吓退匈奴单于,平阳遂解。继而北上,前抵北屈,匈奴见势,遂仓皇逃窜,复北屈县邑。
至此,南下的匈奴骑兵,已经悉数被逼退,远离河东富庶之地。原本驻扎在平阳的马玩所部,也率兵返回襄陵,归于编制。
成分当然有些夸大,可事实也没啥区别。
自己的第二骑兵军拢共就跟匈奴骑兵交战了一次,在平阳城外,先头一部精骑,对阵五千余匈奴断后之兵。
面对如墙而进的大周铁骑,匈奴人仅是短兵交接片刻,便狼狈而逃。之后,了解了这一战结果的呼厨泉,想了一下,感觉打不过周军骑兵,于是径直离去,都不给自己追杀的机会。
北屈,只是一座被匈奴人放弃的城池。自己来到北屈的时候,匈奴人早就跑到了蒲子。
明日,自己也正打算率军收复蒲子,而后断了汾水东岸的汉军后路。可偏偏在今夜,收到了两封密信。
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两个时辰。
两封密信,都是要求自己立即放弃汾水以北的所有县邑,退回安邑。
这合理吗?
汾水以北,被匈奴人夺取的县邑,只剩下一座蒲子。观呼厨泉之胆气,大军一至,胡夷必走西河。
收复丢失的县邑,功劳不大。
但第二骑兵军仅靠一战,便喝退数万胡骑,仓皇北逃。这名声传出去,第二骑兵军上上下下面上都有光。
或者说拿下蒲子后,再退回安邑,也差不了许多。可现在蒲子未下,胡骑尚在河东,自己骤然退兵,必然导致军中士气低落。
既是密令,普通军吏、士卒肯定没机会知道。他们不了解情况,只会多想。
如此也就罢了。
偏偏两封密信上,要求自己回军的兵力也大相庭径。
来自于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