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百官也皆是骑马而出,默默的朝北面而去。
王凌回视了一眼晋阳城,又看看王昶,不知道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道别。只能苦笑的摇着头,说道:“昶弟,人各有志,保重!”
“兄长保重!”
王昶执了一礼,注视着城下穿过的队伍。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转到那离去的背影。
彦云兄,乱世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北城暂且不提,而在东城门楼。
负责镇守城门的校尉,看着逐渐过来的一行人,不由的眯起眼睛,抬首示意身后的弟兄。
“来者何人!城门重地,不得靠近!”
“乃司徒公大驾,还不快快相迎!”
校尉一愣,阔步上前,走近一观,正见一老者,坐在乘撵之上。纵是夜色,也依稀能够看到老人面上流露的病色。
“卑职拜见司徒!”
王允摆了下手,悠悠说道:“来,助本公上城。”
“司徒,门楼风寒,贵躯要紧啊!”
“哎,大敌在前,本公若不能坚守城墙,又有何人敢守?另外,天子行犒,不见诸将士何以赏之?”
“这.....诺!”
校尉应诺后,当即冲着门洞附近的手下招了招手,唤来几人。
有人帮忙,王允那只能乘坐一人的架撵,也很快登上三丈有余的晋阳城墙。最终,停落在门楼正中,在此处可遍观赵军营垒。
“去吧,将陛下准备的犒赏,赐予诸将士。”
“诺!”
随着王允而来的家老,应了一声,便带着身旁数名王家仆人,下了城楼。
此时,见四下无人,校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向了眼前的司徒公。
“司徒公,听说匈奴狗背信弃义,逃到河南地了?”
王允目光一怔,嘴角一扬,笑着看向校尉,问道:“何人如此言?”
“这~”
校尉话语一顿,接着说道:“赵军兵临城下已经数日,却始终不见匈奴狗出现,定是生了变故!”
“那也未必就是逃去了河南地啊?放心,老夫还能置自身于险地乎?”
“司徒公所言甚是。”
校尉顺了一句,不再说话。可严肃的脸上,却是写满了不相信。
他可不是底层的士卒,上面的大官说上两句话就屁颠屁颠的信了。要知道,前两日司徒公还重病在榻,听说都不能自己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