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顾晏惜又把桌上把玩得透亮的几块碎银拿在手里,“以防万一,以后避着些皓月。”
“是。”
“芍药,你找机会和来福说一声,让他关照皓月两分,但也无须太照顾,她并不重要。”
芍药没精打采的应了声好,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她都得关在宫里就没劲,吃没什么好吃,玩没什么好玩,一个个都像长了张假脸,明明说着假话偏偏自以为说得很真,没意思透了。
“陈情,七宿司这边的事你渐渐撂手,世子府的人手和七宿司混杂太深,需得剥离开来,以后官面上的事你无须再管,但是资源能用的还是继续用。”
“是,小的明白。”
“花家那边多派些人保护,另外,单独抽几个人出来盯着京中风向,以后会用得到。”
“是。”
顾晏惜低头看着掌中碎银,阿芷想要让小六得民心,可民心这东西却最易受影响,若不事先做好准备,恐怕到那时民心就成别人的了,摘果子这等事从来不新鲜。
“朝丽族的事有没有进展?”
陈情摇头,“没有,他们最近藏得很紧,撒出去这么多人一点尾巴都没摸着。”
“后续让他们直接向我汇报,你渐渐隐退。”
“是。”
既已经过了明路顾晏惜也就不再遮掩,把要紧的事情忙完了后就去了花家。
皇帝知道后自是不高兴,转而又觉得这侄子真性情,要是换成别人,不说远了,就老四吧,他要知道自己不喜他母妃,大概真就会连他母妃那里都少去,这一比较就比出好赖来了,再有来福在一边帮着敲上几句边鼓,这点不高兴也就散了。
花家一如往常般安静,可就算是向来反应迟钝的大夫人也都感觉到了家中的异样,往日里早上会来请安的女儿已经几日没见,她派了丫鬟偷偷去了前院才知道女儿受了伤,再想到枝娘的突然过来,她无法不忧心。
可她死死记着母亲的话,再担心也都忍着没去打扰女儿,她不够能干,帮不上芷儿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她添麻烦。
其他人也都比之以往更本份,整个内院像是都沉寂下来。
花芷不是没有感觉,可她眼下顾不上这些,整日在书房里一份又一份删删改改的写计划书。
刘香端了热水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大步进来的男人径直往书房走去,她忙跟了上去,这会书房里没人侍候。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