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真的。”景邵将屈署跟六君两人的交易说了一遍,然后叹道:“因为大王变法,我们这些贵族的私属,或多或少都有逃亡的,屈署因此而对变法心生不满,这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据我所知,屈署那个家伙不仅让嫡幼子去了江淮那边,而且还让他的次子去了齐国,虽然是以游学的旗号去的,但依我看,肯定是去齐国避难的。
这些迹象表明,屈署应该是不看好变法,所以提前留后路了。”
“原来如此。”昭常笑着点了点头,他对屈署的做法倒也能理解。而且,他现在也知道景邵在为何为难了。
“所以,因为大王对六君他们的行动不闻不问,大夫这才找不到机会联合群臣向大王发难。”
“正是如此。”景邵点头道:“原本只有六君五人行动也就罢了,根本影响不到大局。可现在江淮那边行动的封君已经接近二十家了,而大王在屈署的劝阻下,依旧以为六君在封地的行为乃是正常行为,而不是在向大王施压。
如此,我虽有心向大王进言,但也苦于没有借口啊。也正是因为郢都之中群臣迟迟没动静,所以六君才认为在下爽约,背信弃义了。”
说到这,景邵看着昭常道:“原本仅凭我景氏一家之力,难以撼动大王的决心。现在左尹归来,倒是给我信心,凭你我昭景两家之力,联合廷理司败,必能给大王极大的压力,再加上六君等人在江淮呼应,则必能劝阻大王。”
昭常听到这,已经理解景邵之前为何迟迟没有行动了。
一则景邵自己地位不够,难以统合司败等人。
二则景氏多在军中,司马景缺多日闭门谢客,导致许多景氏族人处于观望状态,单凭景邵自己,号召力不够,实力十分勉强。
三则景邵也想将昭氏拉下水,分摊与大王为难的风险,所以才等到现在。
不过,景邵的心思正合他意,统合群臣,正该是他昭常来才是。
想着,昭常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在下自然要响应上大夫的行动。
这样吧,在下刚刚回都,打算在今夜设宴,邀请咸尹司败廷理等人前来一会,不知上大夫以为如何。”
景邵见昭常一开口,就将领导者的地位揽了过去,他自知自己地位威望全都不如昭常,而这段时间的联络群臣,也让他知道自己无法统领群臣,且对抗大王的行动还需昭氏出手,当下十分洒脱的道:“善。”
昭常闻言,同样笑着点头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