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少年闻言笑着道:“不曾。不过是来得早了些,便去顺道看了看怀公——他家中不巧打翻了酒坛子,兴许便沾了些酒香。”
一旁的清羽自觉丢脸。
打翻了酒坛子是真。
但准确来说,是他那不争气,平日里贯爱装作体弱多病的义父不知殿下会突然造访,一个人正关起门儿来悠哉哉地吃酒——
可多病之人怎能吃酒?
然情急之下,酒坛子可以藏起来,酒气却无法掩饰。
于是,那货便干脆摔了酒坛子再来开门,谎称是极不容易得来的什么强身健体的虎骨酒,每日只舍得吃上一小口,方才正要取上一盅时,恰听得殿下过来,一时激动,才不小心打翻了。
殊不知,一切的真相都已被稳稳蹲在墙头上的他尽收眼底。
可殿下全当做不知道,还递了银子去,又承诺来日替他寻了真正好用的虎骨酒来。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他,除了不齿和感到丢脸之外,竟还隐隐有一丝羡慕。
坦诚来说,这种混吃等死被接济的生活,他也想拥有。
很显然,如今他堕落的已不止是这一具肉体,连带着灵魂也渐渐被宫外这俗世给腐蚀了。
听得怀公二字,张眉寿不禁就笑了笑,旋即问道:“苍伯父可与公子将今日之事都说清楚了?”
见她满心记挂着正事的模样,祝又樘笑着“嗯”了一声,道:“此处风大,去马车内再细说。”
他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处。
清羽撩起车帘,祝又樘轻握着张眉寿的手臂,将人先扶了上去。
清羽默默无言。
确实也没什么想要表达的,实在要说,就只有一句——只要殿下能将他认定的女主子顺利拐回宫就好,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宽敞的马车内暖意横生,布置精巧雅致,入鼻是淡淡茶香。
张眉寿将汤婆子放在膝上,接过祝又樘递来的温热茶盏,吃了两口,便与他说起了今日之事。
也包括方才从田氏那里所得来的有关追去蛊之事的详细。
祝又樘听得认真之余,眼底又有些意外。
之前接触到蛊毒之物,他尚且能被说服——到底都是以毒害人,只是蛊毒更为玄妙些罢了。
可如今这‘追去蛊’,却是叫人觉得玄之又玄。
以生辰八字与胎发便可种蛊,甚至无须接触到被施蛊者自身。
他事事皆习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