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朝苏蕴道:“苏大人,那个鼓槌,是福公公解下去的,不是丢了的。”
苏蕴愕然转头,看向那个年纪较长一点的侍卫。
侍卫就道:“上次,府上老夫人半夜鸣鼓,为的又是荒唐的理由,扰了陛下安眠,这次陛下要祈福,福公公唯恐再有人效仿府上老夫人,便提前收了鼓槌,明儿一早就放出来了。”
苏蕴……
狠狠一捏拳,心头一万句咒骂冲向死了的平阳侯府老夫人!
眼见这个侍卫好说话,苏蕴就道:“能去和陛下回禀通传一声吗?我有要事……”
不及苏蕴说完,那侍卫就摇头道:“苏大人还是回去吧,今儿晚上,陛下谁也不见。”
苏蕴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见福公公也行。”
侍卫继续摇头,“福公公不得空。”
苏蕴……
再深吸一口气,“见皇后娘娘也行,最不济,见慧妃娘娘也可!”
侍卫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向他。
“大晚上的,深更半夜的,您一个外臣,见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您觉得,属下能去回禀吗?而且……宫门要落匙了。”
苏蕴……
这是天要绝了他的通风报信戴罪立功之路吗?
绝望的坐回马车,苏蕴头抵靠在马车壁上,只觉得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才到手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啊!
马车辘辘,直奔行馆。
苏蕴有气无力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很意外,行馆里,还亮着灯。
杜之若还未睡下,随从回禀之后,苏蕴就被领到了杜之若住的院子。
他进去的时候,杜之若正立在院里的花架下。
秋天已至,夜风微凉。
玉色长袍,在月色下,被夜风吹得衣袂翻飞,杜之若的背影俊逸潇洒。
苏蕴吸了口气,调整状态,抬脚上前。
双手抱拳,“杜尚书。”
杜之若转头朝苏蕴看过来。
一眼看到杜之若的正面,苏蕴差点吓得跪在地上。
我去!
这是个人吗?
怎么有长得这么乌青的人。
整张脸都是浮肿的,乌青的,两只眼,眼皮高肿,嘴巴处,嘴皮高肿。
像是……
一只乌青色的蛙,还是正在伤心的蛙。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