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受重伤起不得床啊。”应凤岐呼喊,把心里话喊出来了:“林长史,你是魔鬼吗?”
林福哼:“说得好像谁没有受伤一样。你是伤了腿,起不得床,手又没有什么大碍。”
应凤岐一脸生无可恋:“我看魏王很闲,你干嘛不让魏王帮你?”说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林福冷脸哼:“你不是腿受伤,是脑子受伤了吧。军政分管,你让魏王来管扬州政务,是想让他留下把柄被朝中那些吃干饭的人弹劾吗?”
“这不是看你们天生一对么。”应凤岐不认错,但会曲线救国。
果不其然,林福的脸一刹那冰消雪融,但应凤岐该看的卷宗还是得看。
秦崧也很受用,对应凤岐道:“应评事很会说话。”
应评事头皮一麻,脑中莫名回放起冉旭人头落地那一瞬间的画面。
庞子友到底是察事监出身,敏锐非凡,仅从林福那句“朝中吃干饭的人”就听出不对劲儿了。
“朝中是有什么变故吗?”他问。
林福嘲讽地呵呵一声。
秦崧帮她说:“朝中有人提出要将须永寿等人提到京城去问罪。”
庞子友眉头皱了起来。
应凤岐则直接炸了,把床板拍得啪啪响:“什么意思啊?摘桃是吧?!我们在扬州命都差点儿没了,他们在京城安安稳稳,现在想要摘桃分功,美死他们!”
林福说:“所以你赶紧把卷宗整理完,我们赶快把须永寿咔擦掉。”
应凤岐顿时充满了干劲儿,让仆役在床上给自己支个小桌子,拿来笔墨,就开始整理卷宗。
林福三人看他如此敬业,便离开了。
回去衙门的路上,庞子友不无忧心地同林福说:“我们这是先斩后奏吧,朝中之人怕是会有话说。”
“说呗。”林福无所谓道:“应评事说得没错,我们在扬州命都差点儿没了,他们一句话就想从中分一杯羹,做梦呢。”
“朝中这种分功的习气早该改了。前方将士流血用命,还不如后方耍嘴皮子的,没有这样的道理。”秦崧道:“而且,父皇有密旨,准阿福便宜行事。”
林福点头:“没错,现在扬州文官我最大,又有陛下密旨,有什么事我顶着。”
这话说得当真是气势十足,秦崧看着,目不转睛。
庞子友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这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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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