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会冷下来。也不是说大家轻易地厌倦或者没兴趣了,而是他们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混杂着疲劳的轻蔑——‘不是已经好了吗?我们不是已经一起热闹过了吗?为什么还没结束啊?我也是有自己生活的啊,这些不关我的事到底要打扰我多少次啊!’他们会这样想。”关溢把烟掐灭,拈在手里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所以,这件事越晚解决,最后成效就越低。就算最后结果出来,我们被证实的确是遭到了黑客的陷害,但来不及了,到那个时候,大家也都不感兴趣了,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没完没了,更不会对自己之前错误的判断觉得不好意思。这样一来,我们即便是把黑客送进了监狱,那也是输。”
关溢说完,低头看了看时间,便转身往背后的微特公司的大楼。
镜头站在原地,凝重地拍着关溢远去的背影。
为了确保黑客走进陷阱吃下诱饵,他们今天来到微特的总公司,就【两个疑点】在美利坚区登上热搜和头条的可能性进行谈判。
画面暗了一下,作为转场。
日期出现在画面中央,随着紧张的背景音乐,这些数字一天一天地往上增。而跟随数字的变化而变的,是韩觉的处境。
一家又一家代言被撤下。
作品的评论区里充斥着泄愤辱骂的评论。
有艺人对韩觉发表谴责。
部分支持韩觉的艺人遭到了网民的嘲讽。
《黑镜》被恶意打分。
有人打卡上班似的每到清早就跑韩觉家楼下大声咒骂。
巡演演唱会的最后一场有大批观众进行了退票。
美利坚的一个公益音乐节,因为技术原因,韩觉被通知不用参加。
……
这一个又一个的变化,无不预示着巩固韩觉地位的基石,开始松动,开始摇摇欲坠。
而在这些变化里,画面穿插着韩觉的日常生活,有时作画,有时练歌,往日该怎么样现在依然怎么样,除了多了个顾凡同居,仿佛一切都未受影响。
三月的最后一天,计划终于开始了。
行动当天,周一博并未等在警方那边,而是到了韩觉的家里,帮忙布置直播的设备。直播的地点不是韩觉屋子里的那个制作室,而是同一层楼的音乐厅。
周一博一边调试着设备,一边问韩觉这是要在哪个平台唱,“都这么晚了。”他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已是凌晨。
韩觉回答了一个美利坚的音乐节。是之前在画面里因技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