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很是矫健,进门之后立刻趴在地上,大声喊道:“姑母赎罪,姑母赎罪,小侄知错矣!”
“……”
“……”
“……”
正哭号间,李恽嘴巴张的老大,一旁张沔更是双眼圆瞪。
唯有房遗爱大大咧咧地迈步进去,抖了抖宽松的袖袍,见了正中央端坐的李芷儿,倒是难得讲究地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这待遇,在房遗爱这里,皇帝也就这样了。
“长公主殿下,这小子惶恐不安,殿下便绕了他一条狗命。今日前来,俊拿了他十万贯,说客是一定要当的。还望殿下给个面子,行个方便。”
“……”
“……”
“……”
房遗爱说罢,看了看李芷儿,又左右看了看,忽地愣道:“噫,恁多人?!”
“嗯?!”
还在地上趴着哭号的李慎一愣,眼泪婆娑地抬头一看,左看看,右看看……好家伙,没有一二百人下不来。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丑态简直是……简直是不忍直视啊。
来得人也多是有些身份的,这光景倒是等不及嘲笑纪王李慎,反而是被吓到了。
堂堂亲王,皇帝爸爸的亲儿子,被吓成这个模样,还特意来京城请罪?!
安平长公主殿下之威势……恐怖如斯!
而这帮特意过来拍马屁的权贵子弟,也是认得那个说话放浪形象更放浪的恶汉。不是江西总督老大人房相公的二公子房俊,还能是谁?!
堂堂相公之子,皇帝爸爸的亲女婿,居然也要摆正态度来做说客,还是给纪王李慎?!
安平长公主殿下之威势……恐怖如斯!
感受着如斯恐怖的一帮京中“土鳖”已经麻木了,地上趴着的纪王李慎面若死灰,他现在特别想死,丢人丢的满京城皆知,简直是前所未有。
而门口被惊到的蒋王李恽和张二郎,张大了嘴巴都忘了接下来应该干什么,站门口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之后,李恽和张沔这才进来。
“恽,见过姑母。”
“沔,见过大嬢嬢。”
张沔说话的时候,余光看到了左边的几个人,他们目光复杂,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跟张沔目光碰触了一下,竟是很感激很庆幸的样子。
洛阳白氏的人这光景当真是后怕,当初是何等的天真,何等的不自量力,才想着撺掇张沔搞事,拱他上位?
就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