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的飞起。
好长一段时间,武汉的长江水域,基本看不到江豚冒头。
这几年又因为人口极大增加,工业区大多沿江,江豚虽说偶尔出现,却也复现不多。人类活动频繁,无关主观意愿,自然而然地挤压了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
“老世伯堂堂莒国公,怎地天天跟江猪逗耍子?”
“不逗江猪逗家猪不成?”老唐翻了翻眼皮,也没起身,问张德,“你来寻老夫怎地?”
“今年乞巧,老世伯可要返转京城?”
“如今京城过节,大多都是狗男女厮混,去或不去,都跟老夫这等无甚干系。”
说着,唐俭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左顾右盼,也不见江豚重新冒头,叹了口气,“小白大概是走了。”
“……”
养猪养出感情了这是?
“老世伯这话,我可不能没听到。今年乞巧,皇后欲作大会,老世伯居然说是狗男女厮混之地,这是诽谤君上啊。”
“她长孙无垢算个屁的君上,老夫怕她作甚?”
“……”
老唐在武汉地头霸气的很,直呼皇帝皇后名讳根本就是当饭吃。时不时还冒一句“李二郎亏待我”“想我唐氏三代侍奉李氏”……总之一个字:酸。
真要是去京城吐槽李董,他是没胆子的,去李渊那里,也难得酸两句,也就是来了武汉,立刻浑身是胆,堪称杀蛟滩的张文远。
可惜杀蛟滩不是逍遥津,对面也没有“孙十万”这样的败家子,本阵也没瞧见心黑手辣的人气爱好者曹孟德。
名字里都有“德”,但张德和曹孟德,显然志趣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老世伯去不去京城?”
“去,如何不去?她长孙无垢要做事,老夫堂堂国公,累受皇恩,不去捧场怎么可以?再说,四郎还在殿中当差,亲家元氏也要谋个差事,厚着脸皮也要去啊。”
说到这里,唐俭就有点羡慕张德了。没有太多的家世拖累,“轻装上阵”一路莽,羡煞人也。
“原本我也是打算前去京城,只是叔父以湖北总督之身前往洛阳,我再去,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只是今时‘乞巧’另有他用,老世伯若是去了京城,还望帮忙吹捧一二。”
“吹捧甚地?”
老唐一时不解,他对武汉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很多东西只是觉得稀奇,真要让他说个因为所以来,反而是无从下嘴。
“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