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能再建功立业,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公子。至于三河精骑,全都是步兵的三河精骑,徒惹笑话啊!”
“可开儿总有些不甘心,忠叔!”
“那也比死了强,汝年岁尚轻。无非在长安多呆些时日,与那些勋贵打好关系,还能愁日后没上阵建功的机会?”
盛开抬起头,一对目珠注视着这位追随父亲征战数十载的老人。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声,问道:“那稍后便开东门,吾等翻过龙山,去离石。”
“那些伤兵还是莫要带了,翻山越岭,缺医少药,他们熬不到离石。”
“但让他们留在梗阳,必为赵兵所害!”
“公子何不去书给赵军将军,也许能保他们一条生路。毕竟,赵军拿下晋阳,也要治理并州。杀戮伤兵,徒坏声名。”
“也好,那忠叔汝等先去召集将士去东城,吾稍后便至。”
“诺!”
很快,深夜之中,梗阳城响起一阵声响。
军令下到兵卒耳中后,所有人都知道要弃城了,谈不上兴奋灰心,有的也许只是那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还能再多活些时日。至于能多活多久,全看造化了。
当盛开来到东城时,城门处已经聚集了所有能够继续行军的将士。
没有人说话,寂静的可怕。
城门默默的打开,一队队将士下意识的便朝着城外而去。
直到最后,盛开望了一眼不断传来哀嚎的城内,恨恨的摆了下手,策马出城。
身旁一名心腹骑士,则是脱离大部,转而向北。
张郃是在沉睡中,被亲兵唤醒的。得知斥候截获了一名汉军骑兵后,张郃立即披上衣袍,来到前帐。
帐内已经点起油灯,两名士卒正押着一名汉军打扮的人。
“尔乃何人,欲去晋阳求援乎?”
张郃注视着那汉兵,凝声询问。
汉兵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在下那是三河精骑盛校尉帐下亲兵,替吾家校尉,给将军送封书信。”
“三河精骑?”
张郃眉目一亮,盯着这人,问道:“三河精骑乃天下骑兵之最,缘何充作步卒守城?城外的那支骑兵,才是真正的三河精骑吧?”
“将军,若城外乃三河精骑,又怎会见死不救?将军,吾家校尉有书信奉上!”
见张郃不提书信的事,汉兵随意解释了一句,便再提书信。
张郃嘴角一扬,摇了摇头,给赵兵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