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都看不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家赚得更多。”
张大安说到这里是相当的感慨,他是知道自己老哥当年为了搞教育,是多么的低三下四乃至偷鸡摸狗,甚至在贞观朝初期就扔了几十万贯喂狗。
谁曾想二十年一晃,一帮商贾为了捞钱,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工坊内的工人去接受教育……这不知道是对张德当年的嘲讽,还是对国朝宿老们的嘲讽。
而反过来,接受了技术培训和教育的工人,往往见识和勇气都得到了极大提高,于是尽管还会照着“合约”办事,但很多时候都敢跟老板喊话。
千言万语一句话:老板,你这点工资……我很难为你做事啊。
通常情况下,世家豪门的白手套们,当然可以直接镇压了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土鳖。但市场已经做大,很多真正白手起家的商户,根本没有叫板的底气。
商贾,依旧是贱业。
国朝的政治地位序列,可没有商贾大声嚷嚷的资格。
即便是进奏院,也是套了一层又一层的马甲,洗白自家的背景,才能养“穷酸措大”去打嘴炮。
“我看苏州小作坊也不少,本地人鲜有愿意去做苦工的吧。”
“多是东海来的,倭女最多。像常熟那里,已经有了二代倭女,养在厂里,有个十岁光景,大概也会去做工。着实有点……”
张大安欲言又止,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武汉的黑作坊,童工比比皆是,似武汉还是有所控制的,到长安到洛阳到河西,用惨无人道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君子远庖厨啊。”
拍了拍张大安的肩膀,老张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只能如此。”
叹了口气,他们是有资格悲天悯人,换成京城勋贵,连这点慈悲怜悯都是不会拿出来的。
整个京城周围被折腾成“无人区”,可见有人呼号?
这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这二代倭女是怎么来的?常熟人口味如此之重?”
“总有寻不得婆娘的,见是个母的,能传个子孙下来,便是好了。常熟桑林园多有本地奴工……”
“且住!本地奴工?好大的胆子,这是常熟谁家?竟敢如此行事?”
蓄奴是重罪,抄家一波流简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土豪再豪,碰上地方老世族,也就是正手反手几十个耳光的事情。似张氏这种,才是特例中的特例,后来再加一个会稽钱氏,也是特例。两者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