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郎,谢氏女在苏常一向有口皆碑,乃是知书达理姿容上等的代名词。
皇室是看出身也好,还是看颜值也罢,谢氏这种典型的“诗书传家”,毫无疑问牌面很大。
吴氏虽然有钱,但坏就坏在有钱上,和大多数地方豪门养了一窝又一窝的白手套不同,吴氏亲自下场的时候不少,实在是吴氏人手没有谢氏这般丰厚,有时候下海也是迫不得已。
“两个‘院士’,三十五万。”
听谢氏的人说“真话”虽然不爽,但吴氏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家,名利场内讲什么脸皮都毫无意义。
又加了五万贯,对吴氏而言,这也是相当有诚意了。谢氏也没有在这个价钱上进一步讨价还价,五万贯要是种地,不知道要卖多少粮食才能出来。
两个“院士”位子,换三十五万贯,并不算亏。更何况,从长孙皇后那里请个公主过来贡着,也只要三十万贯,五万贯对谢氏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能够拿到“入阁”许可证,对谢氏而言,拼一下“入阁”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两家死伤数百,这慰问一事,就有劳使君。”
“烦请使君费心。”
颜师古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堆着笑:“好说,好说……”
死人对谢氏吴氏主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死伤的人,也仅仅是理论上是他们的“家人”,实际上,落拓的小支基本跟家奴差不多。至于那些个祖上更加遥远的,大概已经做农奴好几年。
这一次宣州地面上豪族的会谈,倒是一扫往日的剑拔弩张,反而和风细雨,让张沧大开眼界。
跟着自家阿公与会的张沧头一次见识到,居然有人不要脸起来,会这么彻底。而且两家当家人卖起自己的“族人”,根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要知道谢氏吴氏火并开打,那些死伤的人,全都是被裹挟着为了“家族”而死而伤,到头来,连半点怜悯都没有。
表面功夫,居然还交给了地方上的“老父母”来收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睛瞪圆了的张沧陡然问坦叔:“阿公,那些谢氏吴氏的族人,就白死白伤了?”
“以往都是如此的。”
坦叔的回答让张沧惊愕不已,而坦叔又接了一句,“以前你大父还在世的时候,大抵也是如此,张氏在江湖上死的人也不少。到你大人接班,才好了一些,等去长安拜会了弘慎公,才彻底有了变化。”
这种毁三观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