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和地质学一样,不是科学。
江汉观察使的仪仗还是很气派的,虽然老张“亲民”,但该有的官僚姿态,还是摆的很足。
行到江夏渡口,沿着沿江大道往东,就是浮桥。
往西虽然有码头,但更多的是降帆的货船,要进入上游的一个停靠码头。这一段路,就有大量的纤夫。
哪怕是在沿江大道,至傍晚时,最后一点活要干完的纤夫还在那里喊着号子。
张洛水就这么趴在车窗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这样在江火的摇曳照映下,好奇地看着那些宛若长蛇的纤夫队伍。
“踩水的兄弟伙!”
“气力大!”
“肩头的索索!”
“攒劲抓!”
“头上流的是汗!”
“一身的胆!”
……
这些纤夫来源复杂,除了武德年就操持这等苦累营生的老汉,也有獠寨出来的精瘦黑皮后生,甚至还能找到裹着一条兜裆,头发精光的契丹男人。
深秋入冬的时节,整个江汉地区,他们是为数不多在天地之间还光着身子,冒着热汗的人。
江风潮湿如刀,刮过来,哪怕是裹着布巾,车把式都觉得冷,但远远看去,这一字长蛇都冒着阵阵白色的热气。
“小心看了长针眼。”
老张把车窗关上,没有让张洛水去看这些近乎全裸的纤夫在卖力气。
常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作为一条工科狗,非法穿越之前,就已经能平常心地看待这些事情。并非是工科狗的些微良心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只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一个个悲伤悲痛内疚。
于此时此刻而言,不若让子女“君子远庖厨”算了,虽然粗暴简单,但有效。
“使君,到浮桥渡口了。”
“向渡口大使道个谢。”
“是,使君。”
仪仗陆续踏上浮桥,虽然还是有些颠簸,不过总体来说,体验比马车在乡间道路上奔跑还是舒服的多。
“源大使,观察命我前来向大使道谢。”
“不敢当,不敢当……岂敢让使君如此。”虽然嘴上这般说,脸上却笑的灿烂,他一个小小的渡口大使,换做别处,慢说这等地方大员,就是下等流外官,也未必给他好脸色。
江汉观察使能专门让人过来道谢,绝对是让他受宠若惊。
待观察使府的卫士走远了之后,渡口上当差的几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