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体。上上上次,好像是梁丰县男去了一趟塞北……
总之,安平怒不可遏:“他还有脸在河北呆着!他居然还敢在河南厮混!那贼汉子定是花红柳绿好不快活,我这等好女子,比不得那些乡野土妞么?野花堪比家花耶?!”
又是骂了一通:“那突厥淫·娃,无耻之极!”
骂的气喘吁吁,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气,胸口起伏,回想起来,更是怒到极致。恨恨然道:“予定要去一回东瀚海,那小蹄子的脸,定要刮烂,看那负心汉还能脱下去裤子!”
这小妞骂的难听,毫无公主风度,全然就是市井泼妇一般。只让外头一个精装少年,吓的虎躯一震,就是要转头逃走。
岂料里面骂的痛快,奴婢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些个奴婢,还帮腔着骂两声突厥小婊砸勾引男人不要脸之类,却是不敢骂那个殿下口中的“负心汉”。只说往常负心汉上门来,这断然是不会少的,奴婢们喜欢的紧,哪里会去真骂。
再者,伺候安平公主的奴婢,多是一些落拓官宦家庭的出身,察言观色,岂是寻常粗鄙仆妇能比的?
只看这女主人骂的这般难听,更是显得那负心汉颇为重要,要不然,岂能这般气急攻心的泼辣,又怎地喝了一口凉茶,还要再添三分火气?
“张公,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
外头有个奴婢眼睛尖,见了张德,却也不敢正的阻拦他走的。这是个大金主,有权有势有钱的郎君,长安十数万少女,莫说全部想要嫁了他,只说有个一二成,那也是了得的数目。
只见那仆人提高了音量,吓的张德拔腿就跑,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叫:“殿下不可,弓矢无眼啊!”
哎哟卧槽!
老张吓的赶紧就地一滚,往边上一躲,然后嘭的一声脆响,后头嗖的一支无头飞凫箭就射了过来。
安平冷笑一声,拎着一只硬弩,将弩扔了一旁,又接过一只,抬起来对准了十几步外缩马车后面的张德:“跑!你跑!你倒是跑啊!竖子,你有种搂着突厥女人滚榻上,你有种站着别动啊!”
“好男不跟女斗!”
“呸!”宫装少女毫无风度地啐了一口,银牙欲碎,凤眼盯着那瑟瑟发抖的身躯,“在长安时,你这贼汉子怎地说话?”
“不记得了!”
“你去死吧!”
嘭!
咻的又是一支箭射了出去,老张一个狗吃屎,趴地上大叫:“射中了射中了,要死了要死……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