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一把推开,他已经做了决定,不管顾明暖如何,他都要一口咬定是被陷害的,一定要护住顾明暖……不知为何烙在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心疼。
有些东西,陌生的感情一旦破土便不可压抑。
顾诚不是个糊涂人,只是太痴情于殷茹,犹如蒙住了眼睛,耳朵,看不到听不到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爱上的女人无情冷酷,自私卑鄙。
当营造多年的美好破灭,或是他自知不该再妄想时,便能看到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妇言,不必辩口利辞……”
一妇人打扮的女子嗓音沙哑背诵班固的女戒,她跪伏在蒲团上,后背朝向门口,屏风之后,顾明暖端坐在美人榻上,手中捏着一个戒尺似的东西,随着屏风外背诵女戒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击着一旁的炕桌。
顾诚长出了一口气,再一次迎上顾明暖诧异的目光,他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尽显男子的气魄,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总算没再露出任何鄙夷之色。
他竟然感动得想哭。
只是为她挡了殷茹一会儿?
是顾明暖对他要求低,还是他做了更过分的事儿不得她信任?
“诚二伯。”
顾明暖没法子不惊讶,本做好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是殷茹,在见到顾诚那一刹,她原本轻飘的灵魂仿佛又能安稳镶嵌在身体里了。
原来让顾诚醒悟,对女儿们尽到父亲的责任也是她前生的执念?!
这执念肯定隐藏得很深,否则她不可能一diǎn都没感觉,往日也把顾诚当做陌生人对待。
顾明暖自嘲的一笑,执念还真多,自己所求得也很多。
殷茹紧跟着进门,屋中的香炉飘出淡淡的醒脑清香味儿,香烟袅袅,再加上背诵女戒的人,气氛清新,看不出任何男女私会的污秽。
四处看去,殷茹没有发现萧焱的影子,当然也没萧越侍妾的踪迹,之所以选择这处院落做偷情场所,就是因为此处没有隔间之类能隐藏的地方,推开门便能看个一清二楚。
“你们来此做什么?”
顾明暖漫不经心的问道,隔着屏风都能感到被打扰的不悦,紧跟在殷茹身后的命妇暗暗叫苦,进退维谷,腆脸笑道:“我等不知燕王妃再此教训人遵守女戒,原本应殷夫人邀请来欣赏画做的……既然画作已经被挪走,不敢再打扰王妃殿下,我等就先告退了。”
一群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