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打压,使人永无出头之日。他与梁心铭共事感到很舒服,自然不同。
梁心铭又将自己有秘密手段的事透露给他,说等路基建成,便可见分晓,激发得他愈加有信心。他正年轻,能吃苦,也在工地附近建立了临时办公处,朝夕监管。
至于连接湖州的路段,尚未开工。
梁心铭预谋,她只要把徽州境内的路修建成功,湖州那边的工程自会有人接手。眼下么,一来鞭长莫及,二来她就算去了,湖州的官员也未必肯听她调遣,犯不着把战线拉太长,反正这工程的工期要三年呢。
她要的是打响第一炮!
因这两三个月来,工程各方面进展都很顺利,这几个来历不明的雇工便引起她高度关注,警觉事来了。
她问赵子仪:“大哥,山里怎样了?”
赵子仪道:“上午传信来,都很正常。”
梁心铭道:“不行,让丁丁去一趟。”
赵子仪道:“是,大人。”
遂吩咐丁丁和绿风去水泥厂查看。
连夜将卿陌等人撒出去,梁心铭却又迎来了三拨人,陈家大院灯火通明,上上下下比白日还要忙碌。
第一拨来客是唐知府。
老头儿由孙子陪着骑马来的,累得直喘气,吹得胡子一颤颤的,下马来不及整理官服,急匆匆奔进院,对迎出来的梁心铭道:“梁大人,出事了……”
梁心铭请道:“唐大人莫慌,先进去坐下,喝杯茶再说话。”一面在旁引路,领他进入上房厅堂。
唐知府惭愧道:“本官失态了。”
他想自己一把胡子了,又做了这些年的官,竟不如一个孙辈的少年镇定。可是他并不嫉妒难受。自他认识梁心铭以来,梁心铭的行事手段和人品,很让他折服。能在告老前和这样少年才俊联手做事,并成为忘年交,他只有高兴的。他还特地带孙子来,就是想交结梁心铭。
到堂上分宾主坐下,下人上茶。
梁心铭这才问道:“老大人何事着急,竟连夜赶来?”
唐知府从怀里掏出一公文,是一通缉文书,递给她看,一面道:“青华府那边出事了:牛鹏将军全家被屠。黄知府行文各府、县,缉拿凶犯。凶手据说是牛将军的属下,叫徐涛,已经逃走。这是他的画像。”
梁心铭一惊,先和赵子仪对视一眼,忙文书观看。
唐知府道:“大人,此事蹊跷啊。”
梁心铭点头道:“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