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老边该开始和牌了,难得劫富济贫一次,不能让他赢回去。”
在一旁数钱的杨浩把钱整整齐齐码成一摞,说:“我又有点饿了,再找个地方吃点?”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边学道躺坐在沙发上,指着电话机说:“累,不出去了,打给客房管家,想吃什么都有。”
酒店的客房送餐服务不仅什么都有,送的还特别快。
菜送到,酒送到,四人又喝了一轮,期间谈起大学时的往事——杨浩练口才,童超啃名著,边学道蹲女生宿舍门口,李裕弹吉他作曲扰民……往日种种,似近在昨日,又似远在前世,唯一共同点是大家都觉得几年前的自己幼稚得不忍回想,感慨万千。
几瓶酒下肚后,酒量一直不错的李裕第一个现出醉态,他搂着边学道的肩膀小声说:“其实……我一直好奇你跟廖蓼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边学道滴水不漏地回答。
“扯淡!”李裕摆手说:“在学校时我就看见好几次。”
扭头看着李裕,边学道似笑非笑地问:“你看见什么了?”
被边学道看得一激灵,李裕松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不说,免得被你灭口。”
“说吧,我保证不灭口,还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边学道和颜悦色地道。
“还是养你家徐尚秀吧,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两人正逗着,杨浩拿起茶几上李裕的手机说:“你手机响。”
接过手机,点开短信看了几秒,李裕脸上的表情一下正经起来。
边学道见了问:“公司里的事?”
李裕摇头。
放下手机,李裕端起酒杯,大声说:“谁杯没酒了?倒上倒上,继续喝!”
刚刚的短信是秦幼宁发来的,一共两条——
第一条很平常:我到家了。
第二条很文艺: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本无愁,为雪白头。
李裕骨子里是个善感的人,两个“本”字,一下击中他酒后松动的心门,闸门一开,情感洪流汹涌而至,将心绪冲得七零八落。
杨浩心细,看出刚刚的短信让李裕有点反常,他拿起酒瓶把自己和童超的杯都倒满,举杯附和:“难得甩开女人单独行动,不醉不归!”
又是两杯下肚,李裕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点开短信,心里默念两遍内容,然后调出删除选项,手指悬在上面犹豫几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