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海不枯,这份爱先已干,
但愿你莫再想再恨。
让大海洗净了俗尘,狂潮冲走几多恨,
谁愿意再做情海里罪人……”
唱了几句,胡溪的气息就不太够用了,停了10几秒,她接着唱:
“莫让创伤的心,铺满泪与吻,
不应不应再相近,
请带走这一生悔恨,旧梦不必不必再觅寻。
莫让变灰的心,因你又再痛,
不该不该再追问,
休痛哭,可知这叫做缘分。”
唱完一首《缘分》,胡溪说:“还有一首歌,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唱。”
边学道说:“好。”
胡溪问:“你知道是哪首歌吗?”
边学道说:“知道。”
胡溪勾着边学道的脖子说:“你不要这样,你越这样明白我,我越舍不得走。”
两人谁也没说歌名,胡溪用手指在边学道腿上打了几下拍子,两人同时开口唱:
“一生起伏,浮沉云雨里,
谁愿长伴相随。
一生的梦,若随时间去,
谁愿留在我梦中。
真的心假的意,
假的心真的意,
朦胧俗尘世事……”
唱完《血像火》,胡溪挽着边学道的胳膊说:“我还要唱《来生缘》。”
边学道说:“好,一起唱。”
一男一女,坐在医院病床上,对着洒满夕阳的窗户轻声哼唱,既默契又哀伤。
“情深缘浅不得已,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感性的李兵站在门口,隔着门听见病房里边学道和胡溪在唱《来生缘》,鼻子莫名一酸,扭头跟穆龙说:“我去趟卫生间。”
穆龙看着李兵,平静地说:“你去吧,我还扛得住。”
……
……
温哥华时间9月26日凌晨4点07分,陈莹哭着拨通了边学道的电话。
40分钟后,边学道一行人赶到圣保罗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的胡溪。
瘫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陈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边学道,无助的小姑娘抹着眼泪和鼻涕说:“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突然就……突然就……”
边学道忍着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