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知道她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就劝她去楼上休息。
上楼睡了一会儿,回到录音棚,沈馥还是溜号,没办法,跟范红兵请了个假,坐车回家。
坐在公交车上,沈馥靠着座位,看着窗外的城市和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踱步,有的一脸茫然,有的神情倨傲,有的面带风霜,有的白白嫩嫩,有的枯瘦佝偻,有的大腹便便。
左边是一个白发老人挨个垃圾桶翻找空的饮料瓶,右边一个墨镜女郎坐在红色a4的驾驶位上边等红灯边打电话……车往前行,前边人行道上一个老太太正在售卖自己缝制的鞋垫、培育的花草,老太太身边不远处一个四肢健全的中年男人匍匐在地上不住向过往的行人请求施舍……一辆120拉着警笛从旁边开过……无忧无虑的小孩在广场上滑轮滑……临街人家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
俗世喜怒、人间哀乐、贫贱富贵、生死枯荣,尽收眼底。
这些画面,沈馥都曾经见到过,但从来没产生过什么感触。
生活的起落,磨砺了她的坚强,也唤醒了她女人天性中的多愁善感,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向往从容、富足、优游、自在的生活。
她已经30多岁了,还背着个神经病的名声,好男人跟好时光一样,离她越来越远。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都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路走来她明白了一件事:人只能靠自己。
所以沈馥努力练歌,从边学道手里要歌,想的是借这次登台的机会,搏一次名利,想要靠自己的能力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最起码让妈妈安稳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
因此,在成功之前,或者登台之前,一定要装不知道,绝不能点破昨晚的事。
这,应该就叫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