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没有任何异样,从走下穿梭机,到离开空港,搭上一辆磁悬浮车抵达提前预定好的酒店,表情始终平静,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波澜。
距离“爱丽丝”通告的交易时间还有4个小时,几乎是收到那个消息的一个小时内,便急匆匆赶来甘加达斯市,这说明唐舰长把人质看的很重。
与“唐方”、白浩二人下榻的酒店相距十几公里的一幢别墅内,一名身着白色西装,大约三十一二岁年纪的女子倚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着一个化妆盒,右手捏一支眉笔,紧紧抿起性感的唇,正专心致志描着眉梢。
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台pda,放映着2名男子离开空港,搭乘出租车远去的画面。
女子没有往pda屏幕看哪怕一眼,非常细心又耐心地打理自己的眉毛,神态之专注,表情之认真,与其说是化妆,倒不如说是雕琢一块美玉。
她叫爱丽丝,是“爱丽丝”的boss。
其实,每一个“爱丽丝”的boss都叫爱丽丝。
这是一个头衔,也是一个象征,同样也是一个令人恐惧与仇恨的名字。
与以往那些爱丽丝一样,这个时代的爱丽丝也是一个爱美到几乎癫狂的女人,她甚至比闻名遐迩的艾德文娜女爵还要贪慕青春。
许多时候,她会花掉几个小时来打理这张有着不输20岁年轻女孩儿的脸,她所有的衣服、鞋帽、饰品,都有专人设计,以确保不会与其他名媛贵妇撞衫。
更多时候,她会站在卧室的镜子前面仔细欣赏自己的容颜,身材与气质。就像对待一件让人着魔与赞叹的艺术品。
是的,她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艺术品,不是工艺品。
艺术与工艺从来不是一码事。
艺术有灵魂,工艺没有。
沙发后面站着几个人,黑皮鞋,黑西裤。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当然,更少不了黑墨镜与爽利的杨梅头。
那是她的保镖,也是衬托红花的绿叶,点缀珍珠的黑米。
“唐方”与白浩进入酒店的时候,爱丽丝终于放下眉笔,关上化妆盒。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捉起茶几上比她的唇还要鲜艳的高脚杯,轻轻啜了一小口。
有股特殊的气味冲散脂粉香,有些腥,有些冲,像血。
因为那本就是血,来自年轻漂亮女孩儿体内最新鲜的血。
这是她的独特品味,也是“爱丽丝”的优良传统。
“爱丽丝”从不缺女人。尤其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