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
看着向城门处走来的一家三口,人群渐渐有些骚动,甚至有些青衣汉子的眼睛都湿润了起来,一名穿着骁骑营统领官服的男子,领头拜了下去,然后便是无数人拜了下去,只不过他們喊的声音却并不相同。
“恭迎帮主!”
“拜见大哥!”
“朝二哥!”
“春风亭先生,快快随我入宫,陛下等你等的心都焦了!”
……
……
秋雨中回到长安城的一家三口,自然便是春风亭朝小树和他的妻子与女儿,本来去年秋天,他便准备携家回长安,只不过因为女儿小南瓜忽然生了一场重病,医生嘱咐不能劳顿,所以才把归期延到了今秋。
朝小树没有随林公公一道入宫,与诸位兄弟见面之后,便直接去了东城的春风亭横二巷,正所谓孝道为先,林公公也只能徒呼奈何,好生替陛下不值。
一行人入了春风亭老宅,朝老太爷却是根本懒得与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多説话,抱着孙女眉开眼笑地去后园摘秋果吃,至于朝小树的妻子霖子,则是还没有多今日的连番震撼中醒过神,便被几位妇人请去了后宅。
看着厅内诸位兄弟,朝小树现众人这几年里无痛无灾,不由很是安慰,久别重逢,自然是酒盏相交,场面极是热闹,然而他却注意到,席上有一个人显得有些沉默,而那个人正是众人最倚重的智囊陈七。
朝小树知道陈七的沉默,往往代表着某些很棘手的事情,但他今夜不准备讨论那些事情,甚至根本不准备讨论那件事情。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酒杯,忽然问道:“老笔斋还在吧?”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变得异常安静,常三等人望向陈七,齐四爷摇了摇头,似乎对某些事情有不同的看法。
陈七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自己,轻转酒杯説道:“临四十七巷所有租房的租约都已经到了,全部收回来,也不会显得刺眼。”
朝小树平静説道:“别的铺子我不管,老笔斋是我租给他的,他不回来,那便一直租着,谁也不要想着收回来。”
齐四爷这时候终于有机会插话,説道:“西城赌坊的分红一直还在算,连本带利替十三先生存着,雁鸣湖的宅院也一直有兄弟在帮忙看院。”
朝小树点了点头。
陈七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向朝小树説道:“如果那个传闻是真的……事实上现在有九成把握那个传闻是真的,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注意,该做的切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