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背景的地方,比如红袖招,比如各部堂食堂之类的地方,所以谁能在这些地方横趟,便成为了彼此较劲的场所。
禇由贤说宁缺在红袖招喝花酒叫姑娘都不用花钱,并不是羞辱,而是实实在在替他捧场。帮他打名声。果不其然,听到宁缺能够横趟无人敢惹无人敢打白条的红袖招,那些长安青年男女们神情顿时一变,望向宁缺便有了些肃然起敬的感觉。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禇由贤这声喊震住,比如桑桑仰着小黑脸,蹙着粗眉,盯着禇公子搁在少爷肩上不停抖动的那只手,听着他说少爷去青楼如何如何,情绪就并不是太高,还有司徒依兰看宁缺的眼神便有些怪异。
“我还是不服。数科考试就那一道大题,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夫子饮了几壶酒。切了几斤梅总不可能有几个答案,那凭什么你是甲上,谢三公子就只是甲中?”
司徒依兰牵着金无彩的小手嚷道,很是不甘心。
她平日里也不是刁蛮无理的角色,只是清楚自己的女伴金无彩有些景慕那位南晋的三公子,此时三公子风头全部被宁缺盖住。无彩的神情有些黯淡,便忍不住多问上几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她自己大概都没有意识到的原因是。
在御科考场之上,她被那匹大黑马掀落在地,还险些被践踏破面,身为云麾将军之女却连一匹马都收拾不了,可以说狼狈到了极点,紧接着宁缺却如此轻松自如地驯服那匹大黑马,还跑出了御科里唯一一个甲上的成绩,这实在让她非常不能理解,这数科甲上的成绩更让她无法理解,无法理解自然难以甘心。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因为他是数科考试中第一个交卷的人。这么白痴送分的题目,答不出来的家伙那就是连白痴都不如,那阅卷就只好看速度,我当时批阅卷子的朱砂还没化开,他就答出来了,所以他就是甲上……这位同学,请你让让。”
一位穿着蓝布大褂,手里拿着竹扫帚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坪一角,佝偻着身体,把人群脚下的灰尘缓缓扫走,人也慢慢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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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名消失在书院深处的老妇背影,考生们愕然无语。事实上今次的数科考试,至少有五分之四的人没能答出来,结果那个老妇却说这是一个白痴都能答的问题,有人忍不住愤愤然说道:“她以为她是谁啊?”
人群外有名教习冷冷回答道:“她是书院唯一的女性荣誉教授,你们当中那些考进书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