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方遂收起了脸上杀意,摇着羽扇道:“主公素来仁义,既然此贼已经知罪,方以为不如暂寄下他一颗人头,以观后效。”
“杀与不杀,还请主公定度。”
刘备沉吟不语,故作思索的样子。
袁谭的神经是紧绷到了极点,生恐刘备一念之差,还是要取他首级。
“罢了,就依军师所说,且留他一命,以观后效吧。”
“来人,将他押解回下邳看管起来。”
刘备摆了摆手,还是手下留情。
袁谭如释重负,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跪在了地上。
陈到一召手,左右毛毦兵上前,便将袁谭拖走。
袁谭不敢再吭声,生恐刘备收回成命,只如烂泥一般被拖下城去。
“袁本初乃天下最强,却不料其子这般贪生怕死,当真是虎父犬子也……”
刘备立于城垛前,俯视着袁谭被拖走的身影,摇头惋惜道。
萧方却是一笑,羽扇一指徐州大地:“袁谭已俘获,东海琅邪诸郡国,传檄可定也,徐州已是主公的了。”
“接下来主公要做的,就是尽快安抚人心,委排官员,整编降卒。”
“咱们就养精蓄锐,坐等袁绍出招吧。”
刘备重重点头,深以为然,目光望向了眼前徐州山河,脸上也浮现也了豪然欣慰的笑容。
…
许昌,原先的皇宫之中。
金殿之上,歌舞升平,酒气弥漫。
袁绍正高坐于上位,与袁家众臣们把酒言欢,欣赏舞乐,庆贺这攻陷许昌之功。
原本的皇宫,现下已被他改为了自己的军府行辕。
他所坐的位置,原本乃是天子的位置,如今只不过将龙座改为了胡床。
自入许昌后,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次设宴,与众谋臣武将们庆贺。
此时的袁绍,似乎已沉浸在一种天下已定,该是到了享受人生的悠闲状态而无法自拔。
“诸位!”
“尔等追随我袁绍东征西讨,或有功劳,或有苦劳,我袁绍皆铭记在心。”
“来来来,这一杯酒老夫敬你们鞠躬尽瘁,敬你们的舍身忘死。”
“这天下,我袁绍与尔等共享!”
袁绍站起身来,面向众谋臣武将,高举起了酒杯。
他这是借着这杯酒,来告诉众人,你们的功劳我袁绍都记着,你们尽管放心吧,荣华富贵,封侯拜爵我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