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突然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她跟沈向阳似乎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高菲菲。”沈向阳的手捏了捏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我……吓到你了，是么？”
“嗯。”高菲菲点了点头看着沈向阳说道：“你昨晚变得很陌生，确实吓到我了。”
“那你……”沈向阳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给你吃巧克力了。”高菲菲认真说道：“酒你也不要喝了，这样你就不会过敏不会醉了。”
“我知道有的人酒品很差，喝醉了可能会骂人会打架，没想到你醉了之后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差的也太多了吧！”高菲菲摇头说道：“之前不知道还给了你那么多巧克力，以后我会注意的，也会盯着你的。”
“谁跟你说我是吃巧克力醉了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沈向阳问道。
“幽幽姑姑啊。”高菲菲眨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向阳看着高菲菲问道：“如果有一天，即使不吃巧克力我也会失去控制，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高菲菲立即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但是你不要怕啊，我会陪着你的，准确来说是把我们两个关起来，到时候呢，就让我哥来帮忙送饭。虽然我哥的厨艺吧，实在是无法令人忍受，但是买买饭他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无聊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可以聊天，你安静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书，我可以画你，如果你又不受控制了，我也可以陪着你，让你不要害怕。”高菲菲说道。
“你不怕我会伤害你？”沈向阳问道。
“你不会。”高菲菲说道：“你是向阳啊。”
沈向阳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她知道。
“……”沈向阳微微一愣，而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真到了失去控制的时候，我怎么还可能知道自己是沈向阳？”
“你知道。”高菲菲看着沈向阳执拗的说道：“你就是知道！”
“……”沈向阳移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她。
沈向阳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情，又怎么敢给高菲菲承诺。
但是好在，她已经跟张亚姑姑说过了，如果真到了那样一天，希望张亚姑姑能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终结掉她的生命。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以自己最厌恶的姿态死去。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