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穿起来搁在上面,说“剩下的柴油不是很多,烧热水肯定不够,不过烤熟鱼肉应该没问题。”
邵依凡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又要麻烦你了。”
我看着自己右手掌,不免得一阵颤抖。
当斩僵剑再吸收到我的血液,像变戏法一样泛着一阵炙热。
大家啧啧称奇,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转眼工夫,剑身沾着柴油布条,温度快速升高,点燃铅桶里的柴油。
一团明亮的火焰腾起来,火舌舔着铅丝上的生鱼肉。
吱吱作响,一阵阵焦香味钻进鼻孔中。
让人心痒痒的,禁不住频频咽口水。
在洪水中漂流了这么久以后,大家终于吃到了第一口熟食。
尽管大家都很节约,但鱼终于有吃完的一天。
钓到的鱼也少得可怜,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充饥。
到后来连腥臭的鱼内脏都成了争抢的美味。
再加上长时间没有漱口洗澡,船舱里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气味。
鱼腥臭、汗臭、口臭、粪便的恶臭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但是却没有人在意。
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字眼,那就是吃。
就连彼此打量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似乎对方是自己生存的威胁。
是竞争者,是一堆可以充饥的肉。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坏血病像瘟疫一样在整条船上传播开来。
张队长和娜娜的病情特别严重,身上布满了紫红的淤血。
关节肿成一个大馒头,像有一千把小刀在里面绞。
牙龈不断渗出脓血,疼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其他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我依然还是老样子。
剩下的全都浑身乏力,昏昏沉沉,在绝望线上苦苦挣扎。
肉体就是这样奇怪,如果饥饿一直持续下去。
那么从大脑到身体就会慢慢习惯起来,为了避免痛苦,潜意识会发出指令。
感觉变迟钝,有气无力,陷入昏睡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只要过了某一个极限,就会像滑翔机一样乘着热空气飞翔,自由自在,没有任何负累。
其实等待死亡并不难熬,真的!
但是饥饿、温饱、再饥饿,这样反复的折磨最痛苦,
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就像再坚韧的铅丝也经受不住反复的拗折。
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