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了。你现在就让我去死!我求你了!”
最后四个字,乐阳郡主哭喊了起来。
这一声哭喊,宛如开了闸门。乐阳郡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哭喊求饶。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都是“现在就让我死”之类的字眼。
一个人到了求死的地步,心志已全然崩溃,宛如疯妇一般。
虽然乐阳郡主被铁链捆缚得极牢,玲珑还是警惕地上前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乐阳郡主。琳琅则警觉地站到了顾莞宁身侧。
这两个细微的小动作,令顾莞宁心中一暖。
其实,她们两个实在无必要多此一举。此时的乐阳郡主,已没了求生的意志和本能,只求留条全尸速死。
不过,有人这般时刻紧张关心自己,总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
“乐阳,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你知道的一切,我便如你所愿。”顾莞宁声音不高不低,却又透出无形的冷肃威严。
乐阳郡主哭声一顿,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说得可是真的?”
顾莞宁淡淡道:“我顾莞宁说出口的话,从未反悔过。不过,你说出口的话绝不能有半字虚假。否则,你便是想死,也由不得你。我会让你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乐阳郡主神情僵硬,目中布满恐惧。
所谓长久地活下去,绝不是顾莞宁宽容大度要饶她性命。而是要让她像吐蕃国师那样,日夜受刑,饱受折磨……
“乐阳,是不是吐蕃国师用巫术谋害皇上?”顾莞宁沉声发问。
乐阳郡主全身抖索一下,咬牙答道:“是。”
顾莞宁毫不意外,继续问道:“吐蕃国师是不是受萧睿怂恿?”
乐阳郡主又答了一句“是”。
顾莞宁丝毫不给她半点犹豫的机会,继续追问:“皇上所中的巫术,是不是和边军中闹了瘟疫之事相关?”
乐阳郡主死寂一般的脸孔骤然有了波澜,震惊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莫非吐蕃国师早已松口说出了实情?
不可能!
这些日子,她亲眼见到吐蕃国师是如何熬过酷刑,关于巫术一事,只字不提。
可是,为何顾莞会知道这般隐秘的事?
顾莞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神色冷然地继续发问:“萧睿让萧启取皇上的发丝,到底是有何用?”
乐阳郡主面色如纸,白得不忍目睹,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