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乏了,让人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
琳琅定定神,应了一声。
……
沐浴过后,顾莞宁躺在床上,久久都没睡意。
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萧诩那张温和俊美的脸庞。
温柔深情的凝视,挑眉一笑的促狭,甜言蜜语的厚颜无赖,分别时的留恋不舍,还有只在她面前展露的冷酷决然……
不同的面貌,一点一滴地汇聚在一起,在脑海中拼凑出了完整的模样。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悄然地钻进了她的心底。
萧诩!
顾莞宁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萧诩!萧诩!
胸口悄然发烫,涌动着温软又酸楚的情潮。
前世曾受过情伤,她对情爱两字早已敬而远之。重生之后,她一直在冷静地告诫自己,这一生绝不要再爱上任何人,绝不再为任何男子牵肠挂肚伤心难过。
即使是和萧诩相认,决定再一次嫁给他。她也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对他动情。
萧诩一直热情主动,将情意表现得昭然若揭人尽皆知。
而她,却一直畏缩不前,不肯放纵自己陷入其中。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地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声。
萧诩,你一定要好好的。
前世我们只做了短短几年夫妻,我还没来得及对你敞开心扉,你就已命丧黄泉。这一生,我们一定要携手白头,不离不弃。
……
之后数日,季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有关太孙的消息。
李公公代元祐帝去太子府探病,太孙殿下勉力和李公公说了会儿话,后来又晕厥了过去。再醒来,脉象已经虚弱得近乎停止。汤药难进,只能以人参续命。
众太医束手无策,就连医术高明的徐沧也无能为力。
太子妃守在床榻边,整日以泪洗面。
太子心情阴郁,格外暴躁易怒,已经连着数日没召幸侍妾,身边的内侍无辜挨罚的不在少数。
随着太孙病重,齐王世子的日子也越发难熬。
元佑帝接二连三地下口谕,先是责罚齐王世子吃素食抄经书,接着又罚齐王世子不得穿锦衣华服,再后来,已经变成了只能在书房反省,不得出书房半步。
太孙病重的消息,风一般地传遍京城,很快便人尽皆知。
傅夫人私下召了傅妍来说话:“……早就听闻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