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顿时后悔了,只见大门里面正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材,棺材上方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浓眉眼大的姑娘,扎着马尾,发际线颇高,露出整大块饱满的额头,配上一个蒜头鼻,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有兴趣看第二眼,呼吸停滞的只看了那么两三秒,就已经把那蒋闺女的五官容貌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在照看。
我们也顾不了什么矜持面子,撒腿就往村口跑去,一边跑,后脑勺一边发麻,觉得蒋闺女在微笑着目送自己。
这厮居然还不认识蒋闺女的家,一头差点冲进去。
跑出了那一片稀稀疏疏的房子后,不远处的水潭又让我们硬生生停在了原地,欲前又止。
看着水潭上圆月倒影,没有一丝的涟漪,身上总感觉到有一阵阵阴风袭来。此时多希望有人开车从镇上回来经过,等了那么一会,青年觉得希望不大,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甩手就往那水潭里扔去。
噗通……
观察了一会,他接着用手猛搓自己额头,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新鸳鸯蝴蝶梦。
我顿时又气又好笑。
他目不斜视,一路高歌向前走,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跑过去更有效率些?他觉得如果真有那些脏东西,就和狗一样的道理,人一跑,就代表你怕了它,铁定追死你。
我视线虽然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右边水潭的风吹草动。青年的歌声越来越小,我不敢拼命眨眼睛,因为依稀从眼角余光看了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自己右侧,好想转过脸去看个究竟,可是又不太敢,但仿佛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水潭边上真的如他所说不假。
青年浑然忘记了唱歌,双腿哆嗦着往前挪,每个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好奇心。他作死的缓缓转过头,水潭边的一排柳树下,七个黑乎乎的影子并排站在一起,不过相距几米左右,似乎学着我们在走路。
即使月光充足,看到的还是一团团黑色人影子,完全看不到有活人的气息。
啊……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真正的恐惧,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前跑,同时前面狗村里传来了一阵阵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我跟着青年跑回他家里,这厮直接躲进被单里发抖的时候,然后闻到被单里传来阵阵臊腥味,睁着眼睛裹着被单,我坐在床头的另一边,这是自己看到见鬼尿裤子的第二个人,看着他怎么度过这精神倍受煎熬的一晚。
青年脑袋浑浑噩噩的睡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