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一事该如何理解呢?”
“必然与吴王脱不了干系!蜀王不大可能干的事,吴王确很有可能干得出来,因为蜀王没有野心,但吴王有!”
“那么,问题来了,冯渡与蜀王的关系,有心人一查便知,而蜀王与吴王的关系,更是天下皆知,如此一来,冯渡与吴王的关系,其实根本瞒不住多少人,吴王这人并不蠢,他会做出这种蠢事吗?争储啊,多么凶险的事,他会如此眉脑子吗?”
王直已习惯了李素的自问自答,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所以,当种种证据指向吴王时,吴王反倒没有嫌疑了,这个套下得好,一环套一环,用冯渡将晋王赶出长安,再用冯渡与蜀王的关系,将吴王牵扯进来,让陛下对吴王生疑,甚至生厌,陛下喜爱的皇子有几个?仅仅只有魏王,晋王和吴王三人而已,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用他当棋子竟然扳倒了两个深受圣宠的皇子,最后唯有魏王一人独得恩宠,啧啧,好算计!”
李素忍不住啧啧赞叹,不知是哪只老狐狸出的阴招,反正以魏王李泰的道行,肯定想不出这么老辣的主意,那么,便只剩下长孙无忌了。
不愧是跟着李世民打江山的从龙功臣,果然老奸巨猾,整件事谋划得滴水不漏,就算李世民留了心,查出冯渡与吴王并无关系,就算此事继续往下深挖,也挖不到长孙无忌和魏王头上,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冯渡这颗棋子已变成了弃子,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从上那份谏皇子出京赴任的奏疏开始,冯渡的命运便已注定。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李素长长叹息。
王直一脸问号看着他。
李素朝他笑笑,笑容里忽然杀机迸现:“现在我更确定了,要破此死局,冯渡这个人必须死!”
王直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开口了:“照你的说法,冯渡应该是被魏王或长孙无忌收买了,他们巴不得冯渡死,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你杀了冯渡,岂不是帮了魏王和长孙无忌?”
李素笑道:“虽说早死晚死都得死,冯渡这个人可以说死定了,但是,什么时候死,什么场合死,这里面的分别可就大了,若冯渡死得突然,令魏王和长孙无忌猝不及防,那么,长孙无忌这条驱虎吞狼之计最终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直又一脸迷茫了,好生气,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总是听不懂?
又过了三日。
长安城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
监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