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与乔昭把乔墨二人送到乔府,在乔府花园的凉亭里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算是暖房。
“庭泉,这些日子多亏你了。”乔墨举杯敬邵明渊。
邵明渊执杯浅笑:“舅兄这样说便见外了。”
二人同时饮尽杯中酒。
乔昭笑道:“大哥闲暇时就带晚晚过来玩。”
乔墨低头看了乔晚一眼,笑道:“会时常过去的,不过晚晚不小了,我打算给她请几个教琴棋书画女红的先生,把这两年中断的课业再捡起来。”
晚晚也有十岁了,听起来小,议亲不过是三四年的事儿。
现在晚晚固然单纯无暇,可妹夫乃人中龙凤,随着晚晚年龄渐长,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未尝不会生出倾慕之心来。
当然,以晚晚受到的教养应不会做出出格的事,然而情之一字对女子来说是最苦的,与其到时候让幼妹为情所苦,不如现在早作安排。
更何况——
乔墨看了乔昭一眼。
更何况大妹玲珑心肝,将来晚晚若真生出别的心思,又岂能瞒过她去,到时候姐妹生了嫌隙那便是他这个当兄长的没有做好了。
“我不想学女红。”乔晚听了乔墨的话,皱着脸向乔昭求救,“黎姐姐,你帮我劝劝大哥嘛。”
乔昭笑问:“劝什么?”
乔晚理直气壮道:“劝大哥不要给我请女红先生,我一拿针就头晕啊。”
乔昭抽了抽嘴角。
到底是亲姐妹,她一拿针也头晕。
乔姑娘对幼妹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冲着乔墨讪笑:“大哥,不如——”
乔墨以拳抵唇咳嗽一声:“将来喜帕总要自己绣吧?”
乔昭顿时哑口无言。
“晚晚,别忘了母亲的教导,我记得母亲提过,女红上你比你大姐有天分。”
乔昭:“……”这真是亲哥!
“那好吧。”乔晚不情不愿应了下来,等乔昭夫妇离开时,拉着乔昭不放手,可怜巴巴道,“黎姐姐常来找我玩。”
“好。”乔昭想抬手摸摸乔晚的头,发现幼妹已经不比她矮多少了,于是默默收回手。
回去的马车上,乔昭有些郁闷。
邵明渊虽有了些酒意,对媳妇的情绪变化却很敏锐,搂着她问道:“怎么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乔昭往一侧躲了躲,叹道:“我原也是高挑个子,现在却要被十岁的晚晚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