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侧头看她。
“静翕师父说曾经在落霞山脚下对一名快饿晕的人有一饭之恩。假设静翕师父没有隐瞒什么,那我们可以试着查查那个人后来与大福寺有没有什么联系。”乔昭看了一眼竹屋,低声道,“如果说凶徒有什么破绽,那么独独留下静翕师父活口就是最大的破绽。邵将军觉得呢?”
邵明渊笑笑:“在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的可能。”
灰色的信鸽飞过被阻隔的山路,落在邵知手中。
江十一默默走到邵知身边。
邵知看他一眼,背过身去解下信鸽携带的铜管,从中取出纸条。
江十一又绕到邵知面前来,冷冷问道:“冠军侯传来什么消息?”
邵知心里骂了一声娘。
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们将军大人是唯一能传出山里消息的人,所以一切讯息都成了透明的。
然而,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就算要把将军传出来的消息公之于众,有必要跟哈巴狗似的盯这么紧吗?锦鳞卫不是很能耐嘛,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进去?
邵知纸条看了一眼,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事?”江十一伸手去接纸条。
还真是不客气!邵知暗暗抽动一下嘴角,把纸条塞给江十一。
江十一一看,冷冰冰的脸上有了诧异的神情。
“如果冠军侯还有别的消息传出来,请通知在下。”江十一快步走至一旁,招来一名锦鳞卫低声吩咐几句。
那名锦鳞卫立刻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江堂得到无梅师太失踪的消息时,正坐在家中园子里树下的躺椅上纳凉,惊得手中蒲扇都掉下去了:“确定是冠军侯从山里传出来的消息?”
“回禀大都督,是十一爷亲眼看着冠军侯的亲卫从信鸽腿上取下了情报。”
江堂站起来,苦笑着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近来还真是不安生。对了,黎三姑娘安然无恙吧?”
“这个十一爷没有说。”
江堂微松口气。
冠军侯没有提,就证明那个小丫头平安无事。
说起来,怎么这丫头走到哪里,哪里就多灾多难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江堂笑了笑,心道:只要那丫头无事就好,这些日子自从服用解毒丸,他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爹,您去哪儿?”江诗冉迎面走来。
“爹要换一身衣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