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又是有心在朝堂之上假意示弱于韩诚,从而在这几年间,看似一直在夹着尾巴做官,但朝廷各路之上可谓是布满了他的党羽,尤以福建路为最。这一切,也正是史弥远能够屹立于朝堂之上,无法被韩诚逐出权力中枢的根本原因。至于大人您,这些年一直在南征北战,北地景象固然可喜,可朝堂之上……终究是落后于他人。如今史弥远把主意打在了淮南路上,依下官来看,史弥远是打算借大人之手来合并淮南东西两路,从而让自己在淮南东西两路的利益最大化。”
“你说的不错。”叶青点点头,看了一眼钱象祖,而后沉声道:“当年我北上辽国时,不得不跟史弥远达成此约定,原本以为有朝堂之上的韩诚牵制史弥远,所以他在淮南东路上,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占点儿便宜罢了。可现在看来,我当初之举,有养虎为患之嫌啊。”
钱象祖跟着叹了口气,依当时的情形来看,叶青的决定完全没有错,甚至是最佳的符合自己利益的举动。
但正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谁也不可能让世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按照自己谋划的那般进行不是,中间总是会出现一些差错、纰漏,让你瞬间陷入到一种措手不及的困境。
“史弥远贪财不好色,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搅浑淮南路,或者是淮南东西路的水。大人您想要合并淮南东西两路,是为了北地的大局根基不被动摇,稳固北地跟朝廷之间的纽带,本身自然是没有错。可如今就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史弥远趁机利用,以此来扩大他的利益,想要甩掉这个包袱,下官以为,终究还需要从商着手。”钱象祖的神情并不显得乐观道:“吏部尚书只要一直由他把控,而大人您又要把淮南路当作北地跟朝廷之间的牢靠纽带,再想像从前那般动淮南路转运司的差遣官吏,就必须经由吏部这一道关卡,若不然的话,就等同于是在淮南路跟朝廷之间做着决裂之举,此……绝非良策。”
叶青默默的点点头,钱象祖说的很对,自己若是想要如同当年那般,不管不顾的在淮南东路上打压、升迁其他官吏,已经是不可能了。
毕竟,既想紧紧绑定跟朝廷之间的纽带关系,又不想朝廷或者是史弥远插足淮南路的各个差遣,就如同想要得到鱼与熊掌一般。
“大人……。”钱象祖露出犹豫询问的神情低声道。
“尽管说便是。”叶青露出一个微笑道。
钱象祖点点头,道:“若是下官记得不错的话,大人在扬州的夫人可是有一位兄长,如今好像一直都是在走水上贸易。若是大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