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未必会相信。可是她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桂以介的为人,知晓他的焦急。只要肖折釉拖用这样的借口,桂以介果然
顺着肖折釉的话假意相信。
赶往明定城的路上,桂以介看向身边骑在马背上的肖折釉,忍不住问:“夫人,倘若当日属下没有相信您的说辞,不肯发兵的话,夫人打算如何?”
肖折釉望着前方不见尽头的路,目不斜视,道:“杀了你。”
桂以介怔住,转而大笑着说:“夫人莫不是太小看属下了,不管怎么说,夫人如此柔弱娇女子,而属下可是五大三粗的壮汉。”
肖折釉这才转过头来,平静看着他,说:“本……我从来不亲手杀人。”
桂以介再次怔住。
肖折釉已经骑着马朝前去了。桂以介原地立了一会儿,才拍了拍马,追了上去。
“夫人,咱们要干的事儿可不太容易。如今朝中形势不明,而夫人又是弱女子……”
肖折釉忽然说:“如果不出意外,左相只能活七日了。而右相……他姓霍。”
桂以介担心了一路,可以说是做足了必死的准备。可是等到了明定城,他惊讶地发现,他原来并不是逼宫的主力,不过是个领兵的小头头。
他眼睁睁看着肖折釉大步走进右相家中,而朝中几位权臣竟全在厅中相候。
“嫂夫人,你终于到了。”罗立风立在檐下。
肖折釉对他笑,道:“太生疏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罗立风立刻明朗笑起来,说:“是是是,小妹任性,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肖家多包涵了!对了,文陶呢?”
罗立风目光扫过肖折釉身后。
“我过来的时候,他带着如诗往台昌州去了,候着咱们这边的消息。”肖折釉道。
罗立风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右相也迎了过来,和肖折釉说起计划来。这右相是霍家旁支的亲戚,在前几年被沈不覆隐去了他姓氏悄悄安放朝中,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和沈不覆暗中的助力,将他最后推到了右相的位置。
桂以介悄声走进厅中,压低了声音询问一位相熟的文臣:“李大人,左相真的死了?”
他对肖折釉之前说的话还是很怀疑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是堂堂朝中左相!
李大人对他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一队训练精良的白衣侍卫从院墙跳进去,直接冲进左相大人的书房,就这么一剑劈下去,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