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国一愣,“怎么有断镯?”
“这个啊?”齐淑芳单独拿出来用手帕包好,“你忘ji了?这是咱们在郁家首饰盒夹层里得到的那只断镯,刚开始和印章房契地契照片放在一起的,后来我清洗家里的珠宝首饰时拿出来就忘ji放回去了,在首都拿首饰来戴时才发现,明儿给郁家送去。”
房契、地契、照片和印章都还给郁李了,没必要留下这只没有用处的断镯,再说人家郁李送了印章和砚台作为谢礼,后来又送了不少自己亲手绘制的字画。
贺建国想起来了,“那就吃过晚饭后送去,明天咱们得回老家。”
“嗯。”
夫妻两个跟金教授和金婆婆说了一声,携手到了郁家。
对于郁李来说,贺建国和齐淑芳算是他的恩人了,对方保存的东西都很有纪念意义,见到他们,郁李特别热情地请进堂屋。
巧得很,陈宁和他的祖父亦在郁家。
大家都是熟人,连介绍都不用介绍了。
陈老含笑向贺建国夫妇道谢,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一家四口熬不过这场浩劫,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陈宁不会如愿考上大学,摆脱先前的成分。
“大家都是朋友嘛,用不着这么客气,您老这么再这样见一次谢一次,我和建国以后可就不敢去您家了。”齐淑芳摆摆手,直接掏出用手帕包着的断镯,“郁老,断镯应该也是您家的,当时忘ji了,今天给您送来。”
郁李打开一看,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爹!”郁鹏惊呼。
“爷爷,怎么了?”这是郁李的孙子们。
“没事,没事!”郁李朝他们摇了摇手,过了好一会,他伸出衣袖擦了擦眼泪,对贺建国和齐淑芳道:“见笑了,猛地看到亡妻之物,不免睹物思人。”
这是郁李夫人的东西?难怪当成宝贝放在首饰盒夹层里,和印章契约等物一起。
齐淑芳忙道:“这是人之常情,您不用这么说。”
郁李向她和贺建国道谢,二人连连说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郁李说道,“当年二位没有任何私心地就把印章照片等物还给老朽,不求任何回报,老朽感激涕零。现在二位又亲自把断镯送来,并没有因为手镯已断而不当做一回事,老朽啊,都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才好。”
郁李和亡妻感情深厚,又因为家里成分不好连累亡妻惨死,家破人亡,所以,虽然是亡妻戴过的断镯,但他却当作宝贝一样,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