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一双儿女却是非常舍得,买不到棉花就买蚕丝棉,新旧搀和着做棉衣,买不到足够的棉布就买绸缎,反正穿在衣裤里面。
平安丢下毛笔一个劲地拍手,“穿新棉袄喽!穿新棉袄喽!”
齐淑芳逗了女儿一会,“师母,这俩孩子特别调皮捣蛋,没累着你们吧?”
“累什么累?就平安年纪小喜欢捣蛋,七斤一点都不调皮,可乖了,晌午吃饭很贴心地把肉给我和老金吃。”这样的孩子,由不得金婆婆不喜欢。
金家已是家破人亡,她和老伴膝下寂寞,两个孩子给他们带来了天伦之乐。
金婆婆把对死去孙女的爱都倾注在了平安身上。
没错,金婆婆虽然对小七斤也很好,但最疼的始终是平安,要不是平安年纪小不愿意离开父母,只怕金婆婆都要搂着平安一起睡了。
没有哪个妈妈在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时候不高兴,齐淑芳对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感到很有信心,77年快要结束了,距离计划生育也就两三年,自己和贺建国可能只有这两个孩子,当然要好好教育,让他们做个三观端正的好孩子,就算没本事也不要紧,不坑爹就行。
有时候吧,话不能说得太满,因为物极必反,在等待初考结果的时候,齐淑芳早上起来忽然感觉到很不舒服,一阵阵反胃,干呕了一阵子。
贺建国愣了片刻,猛地跳起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和之前怀孕初期的情形好像呀!
“淑芳,你是不是又怀孕了?”贺建国一边把痰盂拿过来,一边问道。
又怀孕?不会吧?也有可能是肠胃不好呀。齐淑芳一愣,干呕完漱了口,从床头柜里翻出记录生理期的日记,找出不见得怀孕的证据。
四天,四天后才是生理期。
贺建国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你怀七斤的时候不也没到一个月,师母就把出来了?后来证实师母诊断得没错,可能这次也是。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吃过饭让师母再给你把把脉,最近小心点,过几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好。”
贺建国刚出堂屋,就见金教授、金婆婆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练习五禽戏,旁边小身影就是住在二老房间里的七斤,二老从中年开始就坚持练五禽戏,浩劫期间才中断。
“老师,早。师母,早。”
等二老五禽戏练完,贺建国上前打了招呼,然后请金婆婆去给齐淑芳诊脉。
“哟,真的吗?我去看看,这是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