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难道徐红的大嫂真是你们那儿的人?”
齐淑芳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一下,准备休息,后半夜还得上班呢。”
这次,轮到他们这一批后半夜上班。
等她下班,正好是一月三号,星期天,明后天就能去财务处领工资,所以她拿着两口子攒的钱把缝纫机给买下来了。票是李阳给的那张,蜜蜂牌,上海这边的工业劵她没有,还是慕雪寻帮忙送了二十张过来。缝纫机没组装,而且体积还没她大肆购买棉衣被子时的半个包裹大,很方便运输,结束这次的工作后,贺建国等在下车的站台,用排车拉回家。
“建国,我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啦!”趁着贺建国组装缝纫机时,齐淑芳把放在挎包里好几天的奖状拿出来给贺建国欣赏,熟料贺建国要把奖状贴到墙上。
齐淑芳急忙阻止,“可别!我给收到箱子底吧,贴在墙上会让人觉得咱们是在炫耀。”把奖状贴在墙上,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啊,他们家正堂上贴着的就是领导人画像,画像下大案上供着领导人的石膏像,奖状贴在画像旁边,不要命了?
贺建国有点遗憾地看着她把奖状放进专门用来装书的樟木箱子,“什么炫耀?这是事实好不好?贴在墙上多好看?以后谁来了看到,都知道你是先进工作者。”
“我才不要,放在箱子里比较安心。”合上箱子,齐淑芳拍了拍手。
与此同时,贺建国也把写字台式的缝纫机组装好了,搬到卧室的墙角靠墙立着,家里暂时用不着缝纫机,就把机头藏在肚子里,可以当写字台使。
齐淑芳把缝纫机的附件放进抽屉,有塑料油壶、螺丝刀、梭芯和机针等,又找了一件不穿的旧衣服盖在缝纫机台上,以免落灰尘。
吃完午饭,齐淑芳问正在洗碗的贺建红,“建国,你后来见过大姐吗?”
“大姐?”贺建国的脸一黑,马上都能滴下一瓶墨水,“无缘无故地提她干什么?爹和娘说就当她死了,就当我们老贺家没这个人。”
“你别生气。”齐淑芳把自己听徐红说的事情娓娓道来。
贺建国冷笑:“偏心?是,阿爷和阿奶可偏心了,可惜偏的是她,不是我和大哥、二哥。听我娘说,她上头一胎没保住,一个哥哥刚生下来就惊风死了,等到她平安出生,平安长大,长得很像阿奶,阿爷和阿奶特别疼她。所以,这根本不是她和咱们家断绝关系的理由!”
贺建国越说越生气,“我到现在都记得娘临死前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我,因为大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