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才会在探亲假期间来上海探个究竟。
中年男子留了心,“建国同志,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没法解释。”贺建国不能否认自己寄过信,他很快镇定下来,不闪不避,更没有心虚,“齐干事如果有心,可以去当地邮局查一下,我每年都会往上海寄好几封信,是给以前的大学同学和老师。我在外地工作,多年没回上海,我们乡下人没出现过叛国分子,我也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要是我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寄那些信。”
幸好当初写信时因为身边风大浪高,特地留了一个心眼,寄出去的信件中全是平常的问候,没有涉及别的方面,甚至都没问老师和同学们是不是出事了。
教授的信被截留,看来教授的处境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你跟我回去接受调查。”中年男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微微思索片刻就下了决定,“不是说你和你爱人一起来的?你爱人呢?”
“找我吗?”齐淑芳不得不出场,她不能让贺建国一人面对这种风波,“我们生产大队的支书给我们交代了任务,主要是采购农具和药品。这瘸老头穷得连个碗都没有,没钱赔我皮鞋,我就先去办正事,回来再找他算账。”向齐干事出示了给医院的介绍信和买来的药品。
齐淑芳长得又白又美,很难让人生出恶感,齐干事的眼神闪了一闪,低头看介绍信,查验无误,还给她,“跟我们走一趟吧,调查完证明了清白就放你们回去。”
“建国。”齐淑芳看向贺建国。
“去!咱们行事光明磊落,怕什么?经得住审查!”贺建国点点头,一点勉强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恨恨地看了金教授一眼,头也不回地和齐淑芳跟着齐干事离去。
等人都走了,挨了监视者一顿训斥打骂的金教授听着左邻右舍传来的嘲笑声,趴在地上叹了一口气,爬进屋,爬到疯疯癫癫的老伴身边,握着她的手,浑浊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淑芳,都说你跟我享福,没想到到了晚年,你跟我遭受这样的罪。”
齐淑芳和金婆婆有着一样的名字,所以他对齐淑芳感到特别亲切,只希望小淑芳别像大淑芳一样遭罪,还是连累了建国。
金教授一脸苦笑,他的身份啊,牵扯了多少无辜,数不清了!
“小妞妞……小妞妞……”金婆婆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个劲地念叨着孙女的小名,后脑勺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板壁。
“小妞妞跟她妈出去玩了,明天就回来。”金教授一边安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