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上来,边跑还边注意妻子的情况。
儿子伤势未明,妻子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更何况,妻子有了身孕,万万受不得刺激。
而在刘珌的房间中,被抱在榻上的刘珌,剑眉紧蹙,脸色发黑,嘴唇乌青,露在外边的手臂上,两个小破口极为明显,虽然血已止住,但周围的皮肉却已经发黑发肿。
在伤口上方,已经被碎布条紧紧箍住,却还是无法阻挡毒液的扩散。
眼下,小人儿情况极为不妙,呼吸也变得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看着公子的样子,张匀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公子与亭侯出府游玩,他负责护卫公子的安全,却让公子遭遇了这样的祸事,无论如何都是他失职。
倘若公子有个什么意外,他就算是以死谢罪,也无法弥补自己造成的过错。
刚刚进入房间的刘平与顾葳蘅,看到张匀的动作,也不去阻止。
无论如何,张匀今日肯定是失职了。
儿子现在生死不明,他们也没心情去关注张匀。
一旦儿子真的出事的话,张匀肯定也是在责难逃。
但在眼下,他们还是要先关心儿子的情况。
赶到了榻前,看到刘珌的状况,顾葳蘅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将过去。
都已经这般模样了,等医工过来,还能救得好吗?
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为何会出这样的变故?
就在这时,跑得满脸是汗的刘宏,领着一个背医药木箱子的老医工匆匆赶了来。
与刘平夫妻匆匆打了招呼,刘宏便领着老医工,快速赶到了刘珌的榻前,冷声下令道:“快,府医,给珌弟诊治。治不好,你也跟着陪葬!”
老医工满脸的肃然,应了一声后,便坐在了刘珌榻前。
看着刘珌的伤势,老医工心下一凛。
按刘公子如今的状况,只怕是难好了。
可这话,老医工可不敢说出口。
一个不好,他自己就得先被焦躁的亭侯给咔擦掉。
如今,他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静下心来,老医工用碟子倒出一点酒,以一小片纸引燃,将小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开始处理被毒蛇咬到的伤口。
见老医工开始为刘珌医治,刘宏这才看向了刘平夫妇,很是愧疚地行了个礼:“叔父,婶母,都怪侄儿!珌弟他,是替侄儿挡住了那条毒蛇,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