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打消主意的意思。
左春秋摇了摇头，右手一拘，被他一路带来的冥狩的尸体漂浮了起来，虚空冒出火焰，转眼将它烧成了灰烬。
灰烬里，有一只皱巴巴的灵性全失的眼睛保留了下来，看上去着实古怪。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左春秋没头没尾的问道。
顾辰摇了摇头，这眼瞳看上去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话说回来，眼瞳这东西又能有多少区别？
“如果你想不起来，我告诉你，这只眼瞳属于天目道君。”左春秋语出惊人。
“这怎么可能？”
顾辰瞳孔稍稍一缩，百年前在界海渡口发生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也知道天目道君以及其他道君都在那一战中被方源给杀了。
天目道君在众多道君中能力十分特殊，他的眼睛能够无视混沌海的阻碍，与各郡道君取得联系，这一点一直让他印象深刻。
他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既然他已经死了，他的眼睛怎么可能出现在冥狩的尸体上？
顾辰思索着，神色突然一凛，随后变得很难看！
“莫非……”
“想到了吗？当年你拥有的掠夺他人本源的能力，在神道被方源夺取之后，他也拥有了。”
“这百年来，方源不仅是继承了你的能力，更是将其发扬光大了。”
“天目道君的本源在他临死之前被方源所夺走，而来到道界之后，便被方源转移到了钱家老祖的身上。”
左春秋说出了惊人的秘密，顾辰闻言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
他曾经拥有四道神品本源，对它们各自的能力自然再了解不过。
掠夺他人本源的能力来自自然本源，乃是李无为所创。
顾辰当初修为之所以能一路高歌猛进，与自然本源的这一逆天能力有不小的关系。
这一能力虽然强大，但在顾辰的认知中，只能用在自己身上，他没想到方源竟然能将其开发到赋予他人能力的地步！
正因为对这股力量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他更能体会这其中的难度，也更加意识到方源的境界究竟有多可怕！
“钱家老祖得到了天目道君的能力之后，便一直掌管着方源旗下的所有情报渠道。整个乾坤会的情报网，可以说是由他一手建立的。”
“方源生性多疑，乾坤会那么多人里他真正信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钱家老祖，另一个便是普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