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高大哥,你会后悔嘛?”
“不会,为殿下死,死得其所。”高栾也看向她,难得的笑了。
他从未想过有人舍得为殿下赴汤蹈火,舍生忘死。
那他会豁出性命去护着孟妤的。
孟妤抬起头来,笑得苦涩,“兄长,这一趟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活着回来,可是……我想为他拖住时间,我想让他坐上那个位置,我想让他君临天下。”
“他本该高高在上的,而不是沦为阶下囚。”
“你可知李代桃僵的风险?”房云翼有些失控了,提高了声音。
少女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语气平淡如水,那修长的眼睫微微抖了抖,“兄长应当会是此次护送质子的人。”
房云翼默然,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
连绵不绝的冬雨,就好像是一颗颗的冰渣子砸在她的心上,和高栾悄无声息的回到东宫时,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她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用公孙行止那些个易容的东西成功的画了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来,一颦一笑相差无几。
除了这张脸,没有人了解他。
所以想要伪装并不难,此时已经午时了,不会有什么人来。
她坐在那痛经前,脑海中卷上来的都是曾经的画面。
高栾坐在寝殿外,面无表情的望着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
不知何时孟妤走了出来,披着一张和殿下一模一样的脸,除了身高之外压根分辨不出来,他扭头扫了她一眼,“我从未想过你会为殿下做这么多。”
“我自己也没想过,”孟妤坐在他的身边苦笑道:“高大哥,殿下以前过得很苦。”
高栾点点头,是很苦。
这东宫数十年过程曲折,好几个秋冬都险些冻死了,那些过往倒也不必追究,只是每每想起来总让人觉得恍如隔世。
“所以我想给他糖,不想再让殿下受苦了,我舍不得……”她笑了笑。
喜欢一个人,居然是从心疼开始的,望着他无数个日日夜夜孤单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犹如被人抛弃在了夜色中,将房门紧紧的关闭,徒留他一个人,缩在那没有光线的角落里面,一个又一个的春秋。
二人默契的没有说话,等明日过后,她就是公孙行止了。
而真正的太子殿下也会被送到冀州去的,谋他的千秋大业。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皇上会来,想必过不了